著他笑了笑,蒼璧明白他的意思,倒也不強求了。
“這位是……”
許雲庭的聲音一出,蒼璧才順著聲音去打量這位年輕的首領。
上首座上的這個人今年絕對不滿三十,長相出乎預料的豔麗,他勾起薄唇笑得有些輕浮,但眼裡卻似乎又含著冰霜。其實許雲庭並不女氣,他慵懶的靠在那,談笑間就將一向從容的楊希逼的冷汗連連,可見若是因容貌而小看他,那絕對是要吃虧。
許雲庭是長得好,但蒼璧仍是討厭他,原因無他,這人再加上妖王印要能勾起蒼璧某些不太好的回憶,無端讓他想起曾經囚/禁過他的妖王燭衾。
許雲庭見下面遮得嚴嚴實實的人久久不答,不由得耐心耗盡,誰知他剛皺了皺眉,就聽到來人清冽的聲音,“我叫蒼璧。”
這四個字一出,許雲庭的心就是一動,他挺直了脊背,卻又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摘了帽子,讓我看看。”
看你妹!
蒼璧的容忍度在聽到這句類似輕佻的話之後瞬間降為負值。他將手伸向帽簷,然後在許雲庭略顯期待的目光中,將自己再次遮了遮。
“……”
從露出的手來看,這一定是個絕世美人。許雲庭不甘心的叫住轉身就走的蒼璧,“停下!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對不起,還真是。
蒼璧停住腳步偏了偏頭,“看過了,就要你一雙眼睛,這樣你還要看嗎?”
許雲庭看著自己眼前高速旋轉的小劍,一時間面色鐵青。
蒼璧的語氣過於正經,就連楊希也分不清是真是假,許雲庭沉默了片刻,還是緩了神色,出言道:“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其他意思。”
他就真的只是聽見聲音,看見手,好奇而已,並沒有什麼歪心,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許雲庭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和這個人硬碰硬。
蒼璧笑了笑,然後許雲庭面前的小劍就瞬間散成點點星光。
許雲庭不自覺的就卸了一口氣,他叫這兩個人來還真就沒什麼大事,但如今蒼璧可以回去,這個楊希……他還是要再看一看。
“我倒是覺得你的脾氣比之前大了不少。”
若是從前,給他看看也就罷了,蒼璧斷不會說出要他一雙眼睛的話來,如今卻……
蒼璧的手一頓,苦笑道:“我自己知道,可我控制不住。”
訴觴不說話,蒼璧無從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也只好跟著沉默。
“罷了,妖王印……我們先去找找吧,大約也不遠了,找到了再說其他。”
蒼璧敏銳的察覺到了訴觴複雜的情感,只能沉默著點點頭。
蒼璧出去的時候,負責登記的那個大漢看了他好幾眼,也許是仍然記得他這個人,也許是驚異於他敢獨身一人外出狩獵,但蒼璧統統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他有一種預感,妖王印的碎片就在他走的這個方向,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篤定,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中指引著他前行。
蒼璧是踏著活死人的屍體走過來的,他也知道所謂的末日和喪屍,但不知道現在的活死人成不成的上是喪失的一種。他們只是被異獸咬到而控制了大腦的人類,能存活下來的活死人大多身體完整。因為只有靈智較高的異獸才會想到為自己的宏圖偉業製造一些炮灰,靈智未開的傢伙則是直接享用他們的美食。
可憐這些活死人沒有智慧,見到生人就前仆後繼的趕過來,幾乎都折在了蒼璧的手裡。
“今天就到這裡吧,”訴觴化成人形站在蒼璧身邊,“天有些黑了。”
“不,”蒼璧一反常態的搖頭,眼神竟然有些熾熱,“它就在前面,我感受得到。”
“回去吧。”訴觴擋在他的身前。
蒼璧卻只一味的往前:“讓開!”
訴觴的口氣軟了下來:“回去吧,我很不舒服。”
蒼璧一驚,心裡似乎被猛地撞擊了一下,他的頭翁的一聲,再看訴觴時,才發現這人面白如紙,整個軀體都快散了。
“這……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們回去吧,這裡讓我好難受。”
訴觴在人前從不示弱,這話一出,蒼璧嚇得連連點頭。他小心翼翼的將訴觴收到玉佩裡,然後風馳電掣的往回趕。
記錄的大漢很是不屑,出去晃了一天,卻連半點收穫都沒有,根本罔為異能者。
蒼璧卻不理會他嘲諷的目光,只一味的在心裡發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