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磨礪讓他成長了不少,隨著感情的不斷豐富,現在他不禁開始懷疑蒼璧面對自己時會不會也是現在這種無奈的心情。
“我去做飯。”
阿白跳下床,抖了抖自己引以為傲的皮毛,然後微一昂頭:“我要吃肉。”
遠洲利落的換好衣服,聞言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阿白頓時生出一個不太好的念頭,而這個預感,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我不吃。”化了形的阿白用鼻子聞了聞桌上的飯菜,淺碧色的眼睛裡滿是嫌棄,“連點肉末都沒有!”
遠洲舀了一碗湯放到他面前,好生安慰道:“你最近不是又要進階?先生……他們說過了,這個時候不能殺生,也不要吃肉。”
“!”
一聽到是蒼璧的囑託,阿白只好不情不願的端起湯碗。但他只小口的抿了一下,就飛快的掩住口鼻,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遠洲連忙起身。
“血腥氣……”他的瞳色漸漸變得腥紅。
遠洲焦急的靠過來,但阿白卻一聲大吼,化成虎形,狂奔而去。
“阿白!”
遠洲追出去兩步,然後眼神瞬間變得陰冷。
他笑,不代表他真的高興,阿白已經夠難過了,他只是不想讓他擔心。可現在,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的一再挑釁,這麼多年,他忍,不代表他不會殺人。
遠洲將重昭留下來的彎刀抓在手裡,然後輕車熟路的下山。
黑袍男人果然靜靜地佇立那裡。
“你做的?”
男人輕輕笑了笑:“是啊,你來殺我?”
“我記得警告過你。”遠洲彎刀出鞘,滿眼的冷漠,“你是真不怕死?”
“怎麼可能?我惜命的很……”男人垂頭,遮住眼裡的瘋狂,“我只是看占星師不順眼而已。”
話說到這份上……遠洲猛的將刀鞘□□雪裡,然後飛身上前,與他纏鬥在一起。
多年的苦練沒有白費,遠洲從一開始就全然佔據了上風,男人解脫的笑了笑,然後故意賣了個破綻,將自己的胸膛暴露出來。
這個人,也是占星師,這一次,他一定能夠成功!
男人迫不及待地閉上了雙眼,但卻忽然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你真當我是傻的嗎?”遠洲用彎刀抵著他冷笑,“惜命的人胳膊上會有那麼多疤?”
男人的神色明顯一僵。
遠洲看了看男人的側臉,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記得,似乎你每次來……都是站在同一個地方。”
男人聞言猛地撞向遠洲的彎刀。
遠洲冷笑一聲,然後瞬間收力,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男人本就向前使力,遠洲這樣一推,他毫無懸念的跌倒在了雪地裡。
遠洲驚異的看著男人的臉色從不可置信到驚恐莫名,他手忙腳亂的從雪地裡往外爬,然後不停地喃喃自語,遠洲聽到他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踏進鍾翠山,真的……”
遠洲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不知怎的,竟莫名的覺得這個瘋子有些可憐。
“吼……”
西南方傳來熟悉的虎嘯,遠洲神色一正,然後拔了刀鞘,將男人扔在原地。
阿白果然被困在陣法裡。
遠洲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阿白猩紅的眼睛,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阿白朝他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但遠洲卻主動丟掉了彎刀,他一步一步的朝這頭猛獸靠近,而阿白卻分毫沒有清醒。
“我知道你現在難受,可我沒辦法幫你,就像我明明知道你在想念那個人卻不能代替他一樣。”
遠洲無視他焦灼的低吼,“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漂亮極了,不管是人形還是獸形。呵……也虧得你現在不清醒,不然尾巴不知道要翹到哪裡去……”
“你一定不知道當初你沒有丟下我時,我有多開心。那時候,我就在想,”遠洲蹲□,摸了摸阿白的大腦袋,“這輩子我一定不會主動離開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
阿白眼中的猩紅逐漸退了下去。
遠洲親了親他的額頭,阿白的耳朵不自在的動了動。
“我們回家吧。”
阿白往後縮了縮,莫名的覺得此時的遠洲比自己還要危險。
“呵……”遠洲溫和的笑了笑,再次說道:“我們回家吧。”
阿白看著他的眼神,那裡面的某種情緒讓他感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