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剋扣軍糧軍餉的事情,朕交於你去辦如何?”
這是什麼意思?聖德帝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句話,聽在何晟禮的耳中卻如驚雷炸響,轉念間何晟禮心裡已經閃過了種種念頭,最後還是帶著些苦笑與小無奈的回稟。
“回稟父皇,不是兒臣不願意為您分憂,實在是兒臣也才回京啊,您看看,兒臣連這身髒衣服都來不及換下,兒臣出門的這幾月都沒睡個安穩覺,父皇您就繞了兒臣吧!兒臣想在京城中陪陪您!”
這個事情自己只能做到這一步,接下來他絕對一點都不能沾,他上頭的這位好父皇的心思不難猜。
聖德帝聽完何晟禮的話眼中閃現過滿意,可嘴上卻佯裝不悅:“朕生你們這些兒子有何用?關鍵時刻都不願給朕分憂,哼!”
何晟禮聽完眼皮子都沒抬,也裝出一副苦哈哈的表情,意思是很明顯的。
“罷了,罷了,你下去吧,好好回府歇一歇,明日早朝別遲到!”
“喏!兒臣叩謝父皇,兒臣告退。”
等何晟禮畢恭畢敬的告退離開後,聖德帝看了看擺在案上沈興南所上的摺子,又看了看何晟禮離開的方向,聖德帝眼中閃過光芒,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們都下去吧!”
聖德帝揮手示意殿內的宮女內侍都下去,等人都走光了後,聖德帝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又說了一句。
“給朕速去查查閩州府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查查老六為何會幫沈興南遞這封摺子。”
隨著聖德帝的話音落下,空無一人的大殿內,在常人看不見的陰影處,走出了一名全身著黑衣的暗衛,此人領命後又再次如幽靈一般的悄無聲息的離開。
次日一大早的大朝會上,文武百官都噤若寒蟬,此刻聖德帝坐在上首的龍椅上大發雷霆。
“你們領著朝廷的俸祿,卻幹著坑害我大聖基業的事情!朕要你們這樣的臣子有何用?你們說說有何用?朕對你們很失望!閩州府加急軍報摺子一連上了有六封,一封、兩封你們可以說是漏掉了,可是這是接連六封千里加急啊!你們都漏掉了?你們當千里加急是什麼?你們當前線的軍報是什麼?你們當朕是什麼?今日你們就敢私自扣下奏摺,明日你們豈不是要朕這坐下的龍椅?要毀了朕的大聖江山?你們該死!”
“臣等不敢,陛下息怒,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在場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各個都把身體俯的極低,殿內正中跪著的一干人等更是在不要命的連連磕頭,以太子為首的人此刻心裡也是懼怕懊惱萬分。
說好的一切都打點妥當呢?說好的沈興南的摺子絕對不會上陛下的御案呢?說好的絕對萬無一失呢?太子殿下您這會可坑死老臣了。
此刻戰戰兢兢跪在大殿正中的兵部尚書大人,看著眼前撒了一地的六封摺子,心裡卻來回的閃現出這些想法,太子坑我,太子坑我啊!
第三百五十九章 示 威
“來呀,給朕摘去犯事官員一干人等的烏紗帽,押入刑部大牢,等侯三司會審!”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
一干涉案官員驚恐萬分的磕頭求饒,被御前侍衛拖下去的時候,那喊聲卻格外的淒厲綿長!
那聲音聽的跪在百官首位的太子背後冷汗連連,該死的老六、該死的沈興南,你們給孤等著,孤要剁了你們餵狗!
這一回損失巨大的太子殿下心中恨的咬牙切齒,他眼下不僅損失了埋在兵部的暗線,失去了兵部的控制權,更要命的是,如果自己節流貪汙軍餉的事情被曝出,那他的地位還能不能保的住?
不行,下了朝他就要行動起來,起碼要讓已經暴露的人把這事情給認下,他覺不能沾染一星半點!
還在太子內心不停琢磨的時候,上頭的聖德帝發話了:“刑部侍郎張仲先何在?”
先前抗瘟查屠村案有功,已經升為刑部侍郎的張仲先得聖德帝點名後,人從自己的位置跪著挪出到大殿中央,磕頭回聲:“微臣在!”
“封刑部侍郎張仲先為閩州巡按,攜尚方寶劍,代天巡狩閩州府,徹查閩州府貪汙節流糧餉一案,授先斬後奏之權!”
“微臣領旨謝恩!”
張仲先聽聖德帝親口御封后,忙再次口頭謝恩,很明顯陛下這態度是要徹查到底啊!
也是,當今聖上最在乎、憤恨的,就是自己的江山不穩地位不保,如今敢拿軍隊開刀,這個是比當初屠村還要嚴重啊!
事情佔時就這麼定了,聖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