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李雲寶只能找了根稻草結繩記事,吃一頓飯打一個結。
看著手中的稻草已經打了七個結,根據第一天送飯的女獄卒說的,一天兩頓飯來推算,她們已經在這地牢中呆了有三日半了。
她們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也不知道外頭的進展如何,李雲寶整理原主的記憶唯一得到的是原主在牢房裡呆了很久很久,一段時間後就來了聖旨然後一家充軍流放。
忽然外頭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著有四名長相各異,但看著都很猥瑣的男獄卒進到牢房裡來。
“嘖嘖,看看這些個娘們長的可真水靈。哥幾個今天好好開開葷,樂呵樂呵,要知道她們以前可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貴人啊!現在嘛,可便宜我們拉。”其中一名長的尖嘴猴腮的男人邊說著,邊用那小眼睛在眾人之間尋找目標。
與此同時另外三人也開始行動起來,女眷們嚇的都緊緊的摟在一起,生怕自己是被拖出去的那個人。李雲寶大驚,心裡想著,這是怎麼回事,原主的記憶裡可是沒有這一出啊。
當下也來不及多想什麼,只能緊緊的抱著安哥兒垂著頭,緊縮著身體窩在最裡面的角落裡。“豎子,爾敢!”老太太悲憤震怒道。
“哈哈哈,敢,怎麼不敢。老東西實話告訴你吧,今日早朝你們衛國公進宮面聖時已經撞死在了金鑾殿上了,聖上震怒之下收了你們的丹書鐵券,你們現在一干人等螻蟻不如。哈哈哈,朝廷上下都當你們衛國公府是瘟疫,都躲的遠遠的,沒有一人為你們求情說話。這樣子的情況,你說你憑什麼認為我們就不敢呢?”一名男獄卒落井下石的對著老太太說道。
天,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李雲寶明明就記得國公爺沈連達與夫人都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的,正因為他們死時囑咐沈興南要跟沈長義他們好好的,要重振衛國公府,所以才導致沈興南處處受制於二房,有點什麼好處都被二房給奪了去,就算他沈興南每次都不要命的去掙軍功,也升遷困難,生活艱辛,熬了四年才成為一名小小的總旗。
如今為何全部都變樣了呢?是不是代表著原主的記憶以後都沒有用了?李雲寶心亂如麻。來不及去扶軟軟倒下的老太太那邊又響起聲音。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不要!啊…啊…你們抓她,抓她,她比我漂亮比我美比我年輕你們抓她”賈美麗在那邊奮力的想扯開拉著自己的手在那又喊又跳。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幾個男人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的自己。其中一個長相特別猥瑣的獄卒立刻走了過來就要拉扯李雲寶,因為擔心懷中的孩子,李雲寶被拉了個踉蹌,安哥兒也連帶著跌倒在一旁。
來不及看孩子是否沒事,李雲寶就已經被拽著衣領拉到了牢房門口,顧不得其它,她雙手牢牢的抱住牢房的木頭柱子,任憑那人拉扯半天也沒能把她拖出去。
正在僵持之時,老遠的又聽到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陳二狗,你給我放開。我馬三娘管著的地界你也敢來放肆。”隨著聲音到了近處,李雲寶抬頭便看到了馬三娘護在了自己的面前。
“喲,是馬三娘啊。你看我們弟兄幾個樂呵樂呵,也礙不了你的事不是,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二狗,你別怪老孃不提醒你,別人你怎麼動我管不了,但是這個人你不能動,且不說她是前輔國將軍李敬德的女兒,就算是將軍過世了他那拜把子的兄弟懷化大將軍張忠,現在可正在京中述職還沒回西北呢。”馬三娘冷笑著看著陳二狗。
“你要是這麼說我倒是明白了,我的好三娘,你這麼緊張她就是看在我魯哥的份上吧?我記得咱魯哥以前就是跟著李將軍在西北打仗來著?嘿嘿嘿,好三娘我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啦,我該打,該打。”只見那叫陳二狗的獄卒裝模作樣的輕輕的自打了幾個嘴巴,狗腿的討好著馬三娘。
“哥幾個,都出來吧,都是自家人。我們換個地方耍去。”陳二狗招呼著另外三人陸續離去後,馬三娘扶起李雲寶“好了,夫人不必怕,以後他們不會再來了,您且放心。”
“馬姐姐您可是跟我爹爹有舊?”
“我家男人,哦,就是那日押送你們跟我說話的那位,他啊,以前是跟在李將軍身後的親兵,那時您年紀還小估計是不記得他了。因著我婆婆年紀大了又重病在身老想念兒子,是將軍給了恩典,安排他轉進了京城五城兵馬司,還讓人幫著給我也安排了這看守女牢的夥計。將軍對我們家恩同再造,如今見姑娘落難只恨我們都幫不上忙,只能是儘量維護一二,望您見諒。”馬三娘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