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櫻大人…可以親吻您的手嗎?”
“緋櫻大人…”
……
真吵。看著前來的一條,我迅速挽上他的手臂,踮起腳,在他左臉印下一吻:“生日快樂。拓麻。”
不待他反應,漫天的櫻花變成我的碎影。我暮然站在零的身前,而他原本指向玖蘭樞的血薔薇之槍就輕輕頂在我的鼻尖,我朝他甜甜一笑。
玖蘭樞望向眼前的少女。柔軟的銀色長髮綰成一個髻,別有風味。及膝的黑紅相間的小禮服剛好露出雪白修長的小腿。一條黑色束帶緊緊束縛在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禮服上的血紅色玫瑰如同真的一樣,每走一步都搖曳生輝。不愧是血族最美的美人。緋櫻亞月。美的驚心動魄!無論禮儀還是抬手間的動作,都那樣優雅,彷彿一切的高貴氣息都是與生俱來。緋櫻亞月。。是真正屬於暗夜的女王。這樣的人,卻不快樂。那滿溢在深紫色瞳孔裡的悲傷,就快要揪緊他玖蘭樞的心。
是的。是他,玖蘭樞的心。那個曾只屬於優姬的心。
“零君。晚上好。”我用指尖毫不費力的將我鼻前的槍按下:“啊~真是的。零君真是彆扭啊,宴會的男孩子怎麼能沒有花呢。”
我隨手變出一朵紅色薔薇,輕輕插進零左邊胸口的口袋。不等他的拒絕,用眼神深深的威脅注視著他。最終他還是彆扭的別過頭,倚在了牆的一邊,不再說話,也沒有將我插的花朵拿下。
“啊。。拓麻。我沒準備禮物啊。。sa。不如我送你一曲好了。”我苦惱的看著不遠處的一條,表示無辜的聳了聳肩。
“吾之榮幸。”一條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
我魅惑的一笑,轟隆隆…一陣地磚分裂的聲音傳來。人們好奇的像聲源望去,不覺啞然一驚。巨大的薔薇藤蔓穿破地磚,迅速的結成一團向宴會中心湧來。氣勢洶湧的藤蔓終於在我面前停住。所有人微微鬆了一口氣。
“呵呵。”從藤蔓中央拿出小提琴,深吸氣,深紫色的瞳孔漸漸變成血紅…而手中的弓也慢慢動了起來。。低沉悠揚的小提琴音,飄渺的瀰漫在空氣中…
“hi ;miss ;alice
貴方 ;硝子の目で ;どんな夢を ;見られるの?
見られるの?
まだ、あたし ;心が裂けて ;流れ出る
繕った ;隙間に刺さる ;記憶たち
hi ;miss ;alice
貴方 ;果実の口で ;誰に愛を ;嘆いてるの?
嘆いてるの?
もう ;あたし ;言葉を紡ぐ ;舌の熱
冷めきって ;愛でるお歌も ;歌えない
still, ;you ;do ;not ;answer”
月下盛宴*2
小提琴一根根弦拉出那動人心絃的旋律,響徹了夜晚的安寂。鶯聲漸老,似是感知了歌聲中的慘烈撕痛,薔薇舒展的藤條迅速蜷縮了起來,香氣漸漸的消散。彷彿不知疼痛般,藤蔓相互簇擁著,尖利的刺刺進彼此的血脈裡,如若原始古老的初擁儀式,漸漸地打成一個結。彼此傷害,也…彼此溫暖。
所有的血族訝然的望向前方屬於他們的女王。多麼空靈、絕美的歌聲!當最後一個音符停止的時候,宴會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啪。。”
“啪啪…”
“啪啪啪啪啪…!”
片刻,便響起沸騰的掌聲以及綿延不絕的稱讚。
真是,可笑至極。
我放下我拿著琴和弓的手,眼神一凜。原本還在我手中的小提琴頃刻化為粉末。是的,粉末。就連樞,也不過是能讓其變為碎塊而已。這就是血族都渴望得到我血液的原因。強大的、充滿預知的殺戮力量。
這些人,只是覺得我的歌聲好聽而已。卻不懂我內心的風起雲湧。真是蠢極了。
玖蘭樞擁緊優姬,那絃聲與歌聲夾雜的疼痛彷彿要將他的心無情的撕裂!那從心底深處捲起的悲痛,像是一波浩瀚洶湧的激流,衝破他心底最堅固的堡壘。緋櫻亞月…緋櫻亞月…什麼樣的經歷讓你如此痛徹心扉?什麼樣慘痛的記憶讓你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和不甘,而將這一切的無形變為有形的力量。
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