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現“日經指數認沽權證”這一新的金融產品,高盛公司從日本保險業手中買到的股指期權被轉賣給丹麥王國,丹麥王國將其賣給權證的購買者,並承諾在日經指數走低時支付收益給“日經指數認沽權證”的擁有者。丹麥王國在這裡只是讓高盛公司借用一下它的信譽,對高盛手中的日經指數期權銷售起著級加強的作用。該權證立刻在美國熱賣,大量美國投資銀行紛紛效仿,日本股市再也吃不住勁了,“日經指數認沽權證”上市熱銷不到一個月就全面土崩瓦解了。
股票市場的崩潰率先波及到日本的銀行業和保險業,最終是製造業。日本的製造業從前可以在股票市場上以比美國競爭對手至少便宜一半的成本籌集資金,這一切都隨著股票市場的低迷而成為明日黃花。這就是日本經濟潰敗的原因,今年的日本金融面臨的後果幾乎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戰敗的後果相當。從潰敗到現在七月份,才有所平緩,到目前為止還在一個平穩當中,要不是日本政府當機立斷的干擾外匯市場,日本說不定比我們還窮。”
張子劍說完,嘿嘿的一笑,繼續說道:“聽說股市崩盤的第二天,好多人排著隊的去跳樓。自殺率前所未有,到目前每天都有跳樓的。”
這廝說完,全班都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張子劍微笑著,感覺自個很有一種榮譽感,這次的掌聲稍微長點,滿足了虛榮感後,張子劍又說道:“有人說過――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比美國從前的敵人,日本更加忠實和積極地支援里根時代的財政赤字和鉅額花銷的政策了。甚至連德國都不曾那樣對華盛頓的要求無條件地滿足過。而在日本人看來,東京忠誠和慷慨地購買美國國債、房地產和其他資產,最終換來的報償竟是世界歷史上最具破壞性的金融災難。
所以說,美國人不光扶持日本人,還要不斷的抽他的血,那麼,若將日本債券市場放寬管制的遲緩,與8o年代開始的日本資金大舉投資美元債的舉動對照來看,會看出什麼呢?儘管根據嚴密的分析作出準確預測是不大可能的,但至少可以在下述假設條件下來考慮問題。
如果,日本的‘武士債’市場從7o年代起就大膽地放寬管制,並完善基礎設施條件,從而實現了迅展的話,就不難將豐富的日元債券捧到日本投資家的面前。同時,美國國債儘管具有相應的魅力,但如果日本債券市場得到了改善,在8o年代的如洪水決堤般的對美投資大潮中,就會分散其投資從而揮制動作用。至少那些已經轉而投向了日元資產的資金可以逃脫匯率的損失。還可以想像,美國根據自己資金缺口的多少,如同那次行馬克‘卡特債’一樣,定期行日元‘里根債’。8o年代前半期,如果不是日本資金大量湧入美國,那之後的美國經濟的走向就會與今天的情況大不相同。而日美兩國的經濟關係卻展在完全異樣的軌跡上,本世紀最後2o年的日本經濟,應該說走了一條十分異常的道路。”
張子劍越說越流利腦子中不斷的出現各種資料和文字性的報道,稍微整理,快的說出來。那張口不斷的張著,嘴唇上下的碰著,偶爾吐沫飛濺。
“84年,在日元美元委員會上,美國逼迫日本實行金融的自由化和日元的國際化。現在回過頭去看,可以說那是日本最後的機會。看來,日本的金融政策當局如果像以往那樣在日美經濟交涉中被‘外部壓力’所壓服的話,倒是可以使日本因禍得福了。然而事實卻是,日本只放寬了民間行機構的適債基準,而對涉及金融村自身權益的債券受託、註冊制度,對取締管制和習慣勢力卻未能著於做任何事情,日本債券市場的高成本問題仍安然存在。
為了培育‘武士債’、真正展日元的資本市場,至少應該放開受託、註冊的手續費,或者大幅度下調有關費用。
並且對海外行機構放寬管制,對日立、東芝等日本大型企業同樣也應該放寬管制。但是這卻意昧著,日本的金融機構必須放棄從戰前開始就擁有的權益。既是天下頭號既得利益者,又是日本金融的利益共同體一員的日本大藏省,的確是不情願在日本的金融村裡掀起波瀾。‘時代不同了缺乏這種立足大局的認識正是日本致命的缺陷。
如果8o年代後半期,日本金融當局能夠趁日元美元委員會要求日本放開金融市場之機,放寬對債券市場的管制、完善金融市場基礎條件的話,會帶來什麼結果呢?那樣,一直以銀行貸款為主要籌資手段的亞洲國家就會蜂擁而至,來日元債市場舉債。同時在日本評級機構的參與下,日元債市場就可以為日本投資家提供沒有匯率風險的投資物件,而這也許正是在亞洲構築日元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