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動。
他懶得收拾,覺得自己的神經如一根繃緊的弦,直銷一點點力量就會斷裂,隨便去酒櫃抓了一瓶酒出來,連被子都不去拿,就這樣灌下大口大口,灼熱的液體劃過咽喉,帶來別有的感覺,蘇夕冉只覺得很多東西正在出離身體,而另外一些東西卻越積越多,積在胸口喉頭,無法抒發。
抱著瓶子滑坐在地板上,眼前的世界變得無限迷離,蘇夕冉現在什麼都懶得去想,只覺得酒精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她不知道周峪琿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甚至沒有聽見門口關門的聲音,只覺得室內的光想忽然變得強烈,刺得人睜不開眼,像是要落下淚來。
周峪琿應該是剛從機場出來便來了這裡,風塵僕僕,見她蜷在角落裡,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便來到她面前,黑色的開司米大衣如斗篷一般,帶著室外凜冽的風,拂過他的面頰,讓蘇夕冉的神智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
他面色嚴肅,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臉,眉頭緊皺,“怎麼又喝酒,還唱得這麼多 ,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
雖然是埋怨,聲音卻異常和緩,帶著深深的寵溺和柔情,讓蘇夕冉忍不住就那樣落淚了,一顆一顆,晶瑩閃亮。
她目光迷離地望著他的眼睛,“為什麼?為什麼?”
聲音那樣輕,卻一聲聲撞進周峪琿的心中,他將他擁進懷裡,一邊輕撫她的後背,一邊忍不住嘆息出聲,“想哭就哭出聲吧,不要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
蘇夕冉努力掙扎著坐起身來,輕輕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