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稅,但對山地林農卻是重的不可再重之稅,這樣百姓都不亂的話……呵。”
傅媛一口氣說完,長舒了口氣。
梅子昱怔了一下,又道:“但若是地方官員完全按照原定的政策實行,他們逼著農糧大戶賦糧稅的話,那就不會出這些事,說來說去還是人的緣故。”
“難怪古人說文人誤國,都按你們說的辦了,他們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的財路向誰要去?”傅媛又嘆道,“梅君,今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南臨是亂定了,你這個東閣大學士能辭就趕緊辭了吧,你太正,這件事按這樣發展下去,總要有個人出來頂罪,你人在內閣心卻跟著中書省,而這些政策票擬上可也都有你的批答,到時候中書省沒有立場保你,內閣更不會保你。”
傅媛眼光黯了黯:“而皇帝……”
沈從仕聽到傅媛說這話,心裡著實一驚,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這話他才聽過沒多久。當初梅子昱求親,沈梅貞拒絕之後,沈從仕便急著問了緣由,才知道是沈父橫加阻攔,他當時不解,梅子昱是開國以來最年輕的閣老,又是皇帝倚重的人,按理來說將來拜相指日可待。後來沈父就給他說了傅媛方才說的這番話。
如此梅子昱和沈梅貞的事才這樣不了了之了。
梅子昱沉寂許久,才說道:“多謝媛卿指點,只是皇上對我恩同再造,現在朝中貪墨舞弊之風四起,我輩若在此時只求明哲保身,那我大寧江山怎麼辦?大寧千千萬萬的百姓怎麼辦?”
“唉……罷了。”傅媛嘆了口氣,面帶惋惜的笑了道,“人各有志嘛,我們還是說說原來的事吧,我可還不願意為國捐軀。”
沈從仕也略微嘆息,而謝懷靖這神色還有些愣怔,似乎心中還想著寧煥臻的事。
“看來,還是得見了寧煥臻才能把這件事弄清楚。”傅媛將方才的事回想了一邊,低頭喃喃道。
這件事究竟在哪個環節上和傅媛套上了關係,就非得要她去。傅媛還是沒有想明白,但分析了一回形勢之後。
傅媛突然轉頭叫了一聲謝懷靖。
謝懷靖被傅媛一叫才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懷靖,若是這次我真的要去南臨的話,有可能還要你跟著我去。”傅媛說道。
“我?”謝懷靖一愣。
沈從仕想了一想,體味過來傅媛的意思,就道:“你難道是想……”
“嗯。”傅媛對沈從仕點了點頭,“若他真是定要我去南臨,我會先爭取成王。但現在南臨已經開始亂了,他寧煥臻未必會答應讓成王去趟這趟渾水,所以到時候我也只能靠懷靖了。”(未完待續。。)
第五十九章,看書(加更求訂閱)
“媛姐姐讓我去,我自然去,只是我能做什麼?”謝懷靖不太明白傅媛的意思。
“到時候再說吧,能不要你去的話那就最好了。”傅媛又是一聲嘆息,扭頭看了看漏壺道,“這個時候了,我們也該散了,再不散只怕度宜就要被寧煥臻拖著來了。”
沈從仕也點頭道:“是該散了,大夥各走各的吧。”
又對傅媛道:“媛妹妹,我和你同走一段,我有些話單獨和你說。”
傅媛點頭,和眾人拜別之後,就與沈從仕先上了同一輛馬車,這馬車在街道上慢慢的行著。
“唉……”沈從仕坐在傅媛對面,望著傅媛嘆道,“可惜你不是個男子,不然必能想秦伯父一樣……”
“做個大奸臣?”傅媛口中戲謔,眼中卻是諷刺。
沈從仕搖了搖頭道:“其實在我心中秦伯父才是真正的國家棟梁,至少他在位的這麼些年國家沒有亂過。可現在的朝廷,看著是蒸蒸日上的樣子,但也只有我們這些在辦事的人知道,這幾年在南北連年用兵,北邊還好有陸家頂著,可南邊……唉……而且現在陸家的情景也不好,若再不能穩住朝內的局勢,只怕三五年中就會有大亂啊。”
“那是他們寧家的事。”傅媛道,“再說我若是個兒子,只怕六年前就陪著我爹一起吊在城樓上了。”
“其實……”沈從仕看了看傅媛,嚥了一口唾沫,改了口道。“懷靖有一句話說的對,今日他會坐上那張高位。其中也有我們幾個的力,坐在那張位置上。他的苦又有幾個人知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先帝留了那麼個攤子下來,他做的很多事也是情非得已。再說我們怎麼也是一同長大的兄弟,我不能讓你不怨他,但也希望你不要幫著外人……”
“外人?”傅媛瞥了沈從仕一眼,“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