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小說:留得香魂住:香露 作者:換裁判

好地哄孩子。姐,別聽他瞎叨咕。你瞧,一模一樣的兩條,多好。像咱們小時候一樣,咱倆一人一塊兒呀。姐,快找盒火柴來。” 鍾珮瑤說罷,興然地在圍巾上找了幾根不起眼的線頭,兩手一抻勁兒,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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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凱旋,就這麼一帶而過了。

瑾瑜心裡惦記著李凱旋忽然下鄉的事,拿了一盒泊頭火柴遞給妹妹:“給你,”緊接著“唉”地嘆息一聲。

珮瑤:“姐,嘆什麼氣呀,我這也是做好事,你說說,我要不買,大冷的天她瑟瑟得得地站在那裡,就我們院子裡的幾戶人家,誰會買她的東西呀,還不知道她要站到什麼猴年馬月呢,時間一長,他們不把她報公安抓起來,就算便宜她了。再說,這麼好的東西,不拿回來多可惜”。

鍾奇生:“你呀,是隻揀好聽的話說。姐,你可能不知道,她呀,看見聽見別人幹了些不大的壞事心裡就樂呵。”

“是有怎麼樣,又不是我去偷的。我更怕的是她家裡的孩子捱餓可憐,讓姐姐說,我這想法難道也是錯的?” 珮瑤說著話,把線頭兒交給瑾瑜,佯裝生氣地瞪鍾奇生:“就會在姐姐跟前兒說我的不是”,接著,拿過火柴“嚓——”地劃了,點著了線頭兒:“總挑我的不是。你怎麼不替我想想,我長這麼大,除了咱們自己家的這兩三口人,又有誰對我好過?要不是咱們的日子還能混下去,我說不定也去偷呢,砸銀行我都不會怕,反正不能餓死。你不信?所謂公家的,也就是咱們人民自己的,人人有份,鍾奇生,你要嫌棄我思想落後,我跟著我姐姐過,今天你就自己回去睡冷被窩。”

鍾奇生:“好、好、好,瞧把你能耐的。”

汪瑾瑜:“分不清是非啊,哎——”

鍾珮瑤:“姐,瞧你呀,別總多愁善感的,老感嘆什麼呀?我剛說了,怎麼著都得活。鍾奇生,你也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讓人家賣圍巾的一家子吃不上飯找根繩上吊去,你就好受了?”

鍾奇生:“我?你明知道我沒這個意思,別學著人家亂扣帽子。”這下子,他被噎住了。鍾珮瑤不甘心就這麼罷了,又盯上一句:“依我看,那婦女家裡窮得還不一定能剩下根結結實實的上吊繩子呢。”

汪傑聽不懂大人們在議論什麼,一見火亮兒,忘了嘴唇疼,伸張著身子就要來拿。瑾瑜忙躲開去:“小心,燙著。”

一股子燒焦了頭髮的難聞味道瀰漫開來。看線頭燃燒的差不多了,珮瑤趕緊熄滅了火兒,不等涼一涼,便伸手去捻。

瑾瑜:“小心,燙著。”

鍾奇生:“她呀,心裡一樂,什麼都能忘了,跟咱們阿杰一個年紀,還會怕燙。”

指尖捏著被自己輕輕捻碎的細細灰燼,鍾珮瑤開心了:“真是純毛的。怎麼樣,我就相信我的眼力不錯。那婦女頂多是吃不上飯偷了大家都有份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個騙子。”

汪傑繼續成長著。小孩子複合的快,不留意的話,根本看不出他的下嘴唇略厚一些。

第二年,立春那天,王新國也沒覺得肚子裡特別不適,吐出來的吐沫或是痰裡卻都帶著或多或少的血絲,發現不好,怕汪瑾瑜會為自己擔心,他不敢說出來。雖然妻子是醫生,日常缺乏交流,他的醫學知識貧乏得可憐,一時懷疑自己得了肺結核,一時懷疑得了肝病,不敢再和妻子親密接觸,驚蟄節起,不敢再鑽妻子的被窩。儘管長夜漫漫,儘管萬物萌生,王新國竟再不曾衝動*。

立夏之際,王新國忍不住去了醫院,醫生建議他做了胃鏡,確診為慢性竇性胃炎。開了藥醫生囑咐:需要保持情緒良好。

既然不是肺結核,沒得肝病,王新國的情緒的確有所好轉,也有情緒隔陣子爬一次妻子的被窩了,只是他自我感覺性功能不及以前良好,他開始擔心,怕自己會在哪天陽痿。

帶著不同程度的新焦舊慮,王新國渾過了立秋。

中秋節,鍾奇生給汪傑買了好多小人書,只要有新的小人書發行,鍾奇生保證買得到,因為他還集郵,所以,汪傑的小人書摞起來的高度,幾乎比他的年齡增長得還要快,連床鋪底下都塞了很多,什麼《地下游擊隊》《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還有《剝開孔聖人的畫皮》。

到了立冬節氣,樓上的小朋友們都不到外面玩了,經常因為汪傑的小人書最多來找汪傑,懂不懂地翻著看看,甚至還打架,總是汪傑捱了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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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掙扎,沒有迎逢。

悄悄地,於才剛降臨的夜幕之中,秀秀成了李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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