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不是去郊遊……’褚鳳歌向她的設後張望,‘是不是還有箱子沒拿出來?我去幫你拿。’
‘沒有了。’她搖頭,像當年她帶著媽媽過來,也不過是一隻隨身的行李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褚鳳歌吃驚的看著她,不可置信的搖頭,‘這樣怎麼行?要是讓我老孃知道我就這麼著把你送上飛機,還不把我給拆了?不行不行,我再去買個箱子帶著……’
‘哥一一’雲瑄拉住他的袖子,‘真的不用了,要是褚媽媽問,你就說我的行李提前託運了,不就行了?’
‘可是……’
‘沒有可是!’雲瑄板起臉,指了指他腕上的手錶,‘哥,要是再不走,可就趕不上飛機了,要是褚媽媽知道你讓我誤了機,是不是會更惱火?’
‘這個……’褚鳳歌耙耙頭髮,為難的猶豫著。
‘走吧,幫我拿著箱子。 ’雲瑄放開他,自顧自的拉開車門坐進去,‘啪’的一聲關好車門。褚鳳歌看了看車裡的雲瑄,再看看腳邊的箱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提著箱子走向後備箱。
作者有話要說:
題頭釋疑一一他因為珍愛,所以縱容,因為了解,所以願意等待。她不是公主,所以決心披荊斬棘,做自己的屠龍勇士。 這樣的兩個人,連分別都如此的令人心折,題頭的兩句詩,亦正合他們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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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赴戎機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一一《木蘭詩》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以下是正文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造型摩登的候機樓,靜靜矗立,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人頭攢動。
廣播裡甜美的女聲一遍遍的提醒著航班時刻,行色匆匆的旅客沿著蜿蜒的隊伍等候安檢,難捨難分的情侶抓緊最後一點時間依依惜別。
褚鳳歌幫她拖著行李,跟在隊伍的末尾一點點的往前挪動。她的手裡拿著登機牌,低頭不語——他終於還是沒有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知道他不會忘記,也清楚他不能過來,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失落,空虛得仿如浮萍。
‘小瑄,記住祖恩的號碼,到了那邊千萬不用跟他客氣,有什麼麻煩事兒只管找他,反正他是地頭蛇,不用白不用。’褚鳳歌不停的叨唸,不願意看到她這麼安靜,哪怕她此刻抱著他哭兩聲,也好過這樣一個人憋著。
‘知道了。’雲瑄扯出一抹笑容,雖然不太成功,‘我會記得你說的,把他欠你的情幫你討回來。’
還記得當年那個陽光般閃耀的青年,如今的風采更勝當年了吧。
終於輪到她安檢,順利的通關之後,朝著另一邊的褚鳳歌揮揮手,笑著道別。
轉過身,落地的玻璃窗外,龐大的銀白色機身在晨光中彷彿被鍍上了一道金邊兒,安靜的泊在那裡,通道的另一頭蜿蜒幽暗,彷彿一扇未來之門。
她轉身向前,一直向前……
褚鳳歌默默的看著她走向長長的登機通道,直到那抹纖細的身影一閃,再也看不見。
‘她走了,’褚鳳歌掏出手機,打給那個始終未曾出現的人,眼睛還是直直的盯著通道入口,一字一頓的低語,‘子墨,你可真忍心。’
陳子墨靜默不語,是啊,他真忍心,忍心放她離開,放她獨闖天涯,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每天帶著厚厚的面具,周旋於同樣虛偽的人群之中,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算計,相互利用。
‘子墨,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你和她達成了什麼默契,無論如何,我不允許你傷害小瑄,一絲一毫都不可以。’褚鳳歌沉聲警告他,一如當年在他的辦公室裡,警告他不要隨便招惹她。
‘阿褚,你放心。’陳子墨握著電話離開座位,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遙遙的看向天際,那個方向,只有淡淡的幾絲雲彩飄過,他所期盼的早已杳無痕跡。
‘我的心,從沒改變過。’
‘好,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兄弟,若有一天……’褚鳳歌也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一邊是一輩子的朋友和兄弟,一邊是真心疼愛的妹妹,他是這世上,最不願意見到他們分離的人。
洲際航班的空姐個個貌美如花,尤其是頭等艙的幾位,更是百裡挑一的美人。
雲瑄的座位旁邊,是一位帶著兒子的單身父親。歐洲人的身材,亞洲人的臉孔,富貴人的打扮。一對幽深碧綠的眼,乍看之下有如翡翠般華美,他身邊的小朋友,只五六歲,簡直就是他的翻版,同樣一雙碧眸,卻是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