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再不許有半點辜負!
笑向檀郎唾
晚妝初過,
沉檀輕注些兒個。
向人微露丁香顆,
一曲清歌,
暫引櫻桃破。
羅袖選�幸笊�桑�
杯深旋被香醪蚟涴。
繡床斜憑嬌無那,
爛嚼紅茸,
笑向檀郎唾。
——《一斛珠》 李煜
………以下是正文
雲瑄再次見到陳子墨,竟然已經是兩週之後。
前次離開的時候,陳子墨是帶了怒氣走的,當然不會再有每日裡纏綿悱惻的簡訊問候。而云瑄自上次引得他深夜來訪之後,似乎也失了“一而再”的勇氣,每天守著沉默的手機,鬱鬱不樂。
別人眼中的陳子墨依然俊雅倜儻,頻頻亮相各類企業論壇和電視訪談,與引領業界的青年才俊站在一起,不輸分毫。時政要點信手拈來,行業趨勢明察秋毫,即使面對主持人的咄咄逼問仍能侃侃而談,不退半分。
可是,這樣的陳子墨卻不是她所熟悉的,用這樣的方式得知他的近況亦非她所願。
終於捱到週末,忍不住給褚鳳歌撥了電話,本打算曲線救國一下,沒想到,兜頭一盆冷水澆得她,心拔涼拔涼的……
“我說小瑄妹妹,這次可是你不對,哥得說說你了。”褚鳳歌難得的在電話裡一本正經的擺出當哥的款兒來,孜孜不倦的教訓,“不管你們倆鬧什麼彆扭,子墨都住院一個星期了,你竟然也不肯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事兒啊這麼嚴重?”
“他住院?他病了嗎?”一時懵住,什麼病需要住院一週?嚴不嚴重?一個又一個問題不斷的冒出來,竟然不能成語。
“哎,你別急。” 褚鳳歌嘆氣,“既然這麼緊張他,幹嘛也不過來看看?還有子墨那傢伙,明明想你得緊,死活不肯給你打電話,也不讓我們告訴你,真急死人了!”
“哥……”
“算了算了,兩個彆扭的小孩!以後給我好好的,不要總是添亂,聽見沒有?”
“是,保證。”
“好吧,看在你是我妹的面子上,他住在……”褚鳳歌交待了醫院和病房,又解釋了一下病情,原來陳子墨從小一直有貧血的毛病,好在調理得好,褚媽媽一年四季的找專人幫他燉湯滋補,已經沒什麼大礙。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熬夜太勤,又不按時吃東西,加上連續幾天睡眠不足,終於暈在辦公室,被緊急送院治療。醫生下了死命令,留他住院觀察兩週,免得某些對自己不負責任的傢伙陽奉陰違的故技重施。
正事兒交待完畢,褚鳳歌又忍不住嘮叨她,“你們兩個傢伙,一個是我死黨,一個是我妹妹,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多大的人啦,跟倆小孩子似的,死擰!”
“哥——你怎麼比褚媽媽還嘮叨啊!”雲瑄的心被陳子墨住院的訊息震了個七葷八素,又被他喋喋不休的疲勞轟炸,一個頭兩個大,連連求饒。
“哼,不識好歹的丫頭,我這不都是為你好嗎?算了,既然你不樂意聽,以後都不說了!”
“別呀,哥,我沒那個意思啦……”
於是褚鳳歌很小人的耍了一把大牌,忙不迭的把燙手山芋轉手扔出去,“既然這樣,你就好好表現吧,等會我把補湯的方子發給你,每天一鍋給他送過去,別忘了啊!”
“哦,好。”雲瑄小心翼翼的應承著,總覺得有掉進陷阱的感覺,褚鳳歌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果然,那方子補是補,就是材料太瑣碎,饒是她家裡的材料已經夠豐富,還是出門跑了幾處地方才備齊。又辛苦煮了幾個小時,直到午後才趕到醫院。
陳子墨的病房在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樓前古樹參天,牆壁藤蔓蜿蜒,滿目的青翠。
正在門口警衛處登記時,迎面恰巧遇到剛剛下樓的小夏,手裡還提著食盒,見到她,立刻興沖沖的打招呼,“瑄姐!”
“小夏?”雲瑄轉頭,等著他衝到近前。身後的警衛“啪”的一個立正,抬手就敬了一個禮。
小夏笑咪咪的朝警衛擺擺手,神秘兮兮的湊到雲瑄跟前,上下打量她好幾眼,才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說,“瑄姐,你可算來了!”
“怎麼了?”雲瑄蹙眉,這個小夏,怎麼跟特務接頭似的,話都不好好說啦?
“姐,你不知道,哎,哥這些天已經憔悴好多,飯吃不好,覺睡不好,整個人瘦得脫了形……”小夏哀哀的叫,唱唸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