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是理所當然的,站直了就跟水杉一樣,臀部很短,雙腿很長,就像圓規一樣修長,所以她們也很喜歡展示自己的長腿,皮短裙基本就是她們在冬天的專利,夏天當然就是火熱的短褲了,現在看見娜塔莎,伸手牽了巴克,大步走在街邊,雙腿交叉踩在一條直線上,目不斜視,長髮飄飄,烏黑飄揚,美麗而傲慢,咖啡館裡的姑娘們都看得有些入神。
而巴克明顯就比她矮一點,跟在後面更像個孩子或者弟弟!
肆無忌憚揮灑著自己的情緒,姑娘甚至捨不得用手推門,一腳踹開,大踏步的走進來,適應一下舒適的空調冷風和較暗的環境,看看幾張桌子的分佈,一把把巴克推向三條大漢的桌子,自己灑脫的邁步過來,隨意的一邁長腿就跨過椅背坐進一張椅子裡,坐在向婉的旁邊,用很不屑的目光掃視姑娘的肚皮:“你就……是他的華國妻子?”
華語發音依舊很怪異,一字一蹦的,但能聽清。
原本還對自己的長腿引以為傲的小特工癟癟嘴,防備的半轉身背對,以防被突然偷襲,伸伸手分散火力的撒一圈:“這都是!”
烏溜溜的大眼睛立刻張得好大,還猛轉頭看那邊的巴克!
葉明靜若無其事化解火氣:“喝什麼?咖啡還是茶?他以為你死了,陰差陽錯就這個結果,陰差陽錯你懂吧?死去活來的意思……”她也一陣胡言亂語。
娜塔莎靠在椅背上伸直了腿就踢到周曉莉,這位一直警惕著呢,好像給蟄了一下的貓,一下炸毛,卻鼓鼓腮幫子忍住沒吭聲,她是個頭最矮的,壓力山大啊。
娜塔莎還說了個抱歉,好像氣氛就緩和了一點點,對葉明靜聳聳肩:“咖啡吧,我華語學得久用得少,不太懂……他是我丈夫!”
牟晨菲索性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結婚證,無聲的攤在桌面上推過去。
沒想到娜塔莎認真的伸頭看了看:“電腦做的照片,假的。”
這洋妞有見識啊,葉明靜立刻就笑起來。
方靈穎安靜點,還抱著那孩子呢:“這是他的女兒?叫什麼?”剛才特別看了看沒帶把兒,就知道傻樂,現在一個勁的扒拉她胸口,可惜差距還是有點大,小崽子很不滿。
娜塔莎驕傲:“喀秋莎!”
方靈穎就是調節一下情緒的:“他以為你死了,很傷心,所以從來都沒聯絡過你,但你為什麼現在才找來?”
句子長了點,娜塔莎接收起來就比較成問題,回答也自動換成了英語:“所有外國僱傭兵,都會隱瞞自己的家鄉,防止被人尋仇,我都沒問過他是華國哪裡的,只知道他如果還活著,就肯定會回到家鄉,如果不是這一兩年要撫養孩子,我們那也亂得很,恐怕我也改嫁了。”
聽了向婉的翻譯,周曉莉還有點撇嘴。
但顯然娜塔莎不是胸大無腦,嗤笑一下傲視群雌:“女人從來都不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我愛他,但不意味著就得為了他放棄我的人生,生死未卜,我就得尋找我另外的人生……只不過我們到巴黎的時候,鬣狗在街頭看見了他的宣傳畫,知道他居然成了一個設計師,所以我們才找過來了,這就是上帝的旨意,我跟他本就是一體的,終究不會分開。”
和大漢們挨個擁抱之後的巴克,也恍然大悟的聽克里斯講述了他們在粵州衝開雜誌社希望找尋跟自己相關的訊息,甚至不惜打算綁架倒黴的主編陳岳陽來拷問自己的行蹤,只是低估了國內警方的嚴謹態勢,草草撤退,最後卻是彼得指指為他們端過來咖啡的小姐妹:“網上有大量關於她們的照片,娜塔莎只看了一眼,就確認那雙手和身影是你,結合雜誌社找到你在渝慶的一點訊息,搜搜你在國內設計界的資訊,我們就找到渝慶來了,網路的世界……比烏克蘭……發達多了。”
巴克沒說有多少國人嚮往外國自由自在的“民主生活”,也不回頭看“老婆會議”,還在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請原諒我以為娜塔莎跟孩子失去以後就逃離戰場……那時我真的再也不想呆在東歐了。”
肥胖的老丈人有上唇厚厚的俄式鬍鬚,無奈的笑:“誰願意呢?巴卡列夫和謝切諾夫炸死在直升機裡,你走後唐尼偷偷的回義大利去了,他斷了一條腿,潘採夫死了,庫拉科夫死了,埃布林和約翰遜帶著北約的指令轉向別的公司了,我們接二連三的戰損看起來似乎有陰謀,但這種趨勢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小卒子能左右的,烏克蘭越來越亂,如果不想被捲入戰爭全部變成屍體,就只有離開,是娜塔莎決定我們一起前往西歐的,希望在那邊找點活兒,不然我們就只有吃老本……這麼多人手家屬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