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成立一家公司跟這邊合作這片地產專案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過比較讓人意外的是，這家註冊資金八千萬的地產投資公司的法人是方靈穎。
葉明靜解釋得很清楚：“老巴和小向的關係，肯定不能出現在法人上，林東有金城地產插手的嫌疑，我是財務總監，總不能我自己虛構自己是法人，牟小姐也不想別人誤會天正集團要踏入地產界，對吧？那就只有掛在小穎頭上了。”
現在開會都要坐一圈人了，向婉喜歡拿個筆記本做記錄，方靈穎總是心不在焉，林東比較認真，但又認真不過牟晨菲，因為這位高瞻遠矚的風格是所有人不具備的，舉一下手，不等同意就開口：“投資這個專案的目的是什麼，預期要達到多少的效益，中期規劃和遠期規劃又分別是什麼？”
葉明靜有點覺得被侵犯地盤：“就是……有閒錢，我們也需要個地盤，綜合考量就決定做了。”
女總裁的氣度不是一天兩天形成：“不能這樣，商業投資是要遵循……”眼瞅著一堂午飯後的碰頭會，要變成複雜的商業培訓會，巴克連忙打斷：“我們就是試著隨便做做，不打緊的，不打緊。”
牟晨菲還是皺眉，看看周圍幾人，還有端著茶杯盤子做神遊狀的倆小姑娘，以及門外把風的兩條“狗”，大多數人都漫不經心就收斂下：“那……回頭你把商業計劃書遞到我辦公室看看。”
葉明靜立刻指巴克：“你看見沒！這怎麼辦？這算是要增加股權稀釋股份，還是硬生生收購我們的股份？這是對我的專業領域嚴重不信任……”
牟晨菲理所當然：“沒有約束的權力是最危險的，相互制約才是完美的關係！”
葉明靜給巴克攤手：“看見沒，我說什麼來著？我這還能不能做事了？她這樣動不動跳起來指手畫腳的。”
牟晨菲據理力爭：“這怎麼是指手畫腳，我早就覺得你們這個商業結構不合理，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我不是股東，我旁聽，但有問題不吐不快，不行麼？”
方靈穎這會兒才來點精神，手裡一直玩著的泥塑板變成直著拿在手裡，有點像古時候大臣開朝會拿的那個笏板似的，但沒說話，就是輕笑，聽出點火星子。
葉明靜似乎很高興牟晨菲的打岔，這樣就證明了她說的巴克不把關係理順，就只會亂作一團：“這資金投資的事情，一直就是我在操作，有出錯麼？林東你說？我有做錯什麼沒？”
林東連忙點頭：“沒錯沒錯……牟小姐，我們並不是要投資賺多少，而是要保證在興趣相投的前提下資產不流失……”
牟晨菲不怕一對二：“既然阿明不懂商業運作，那我做為朋友，就有這個責任關注他的大股東權益，小向你說呢？”
向婉完全聽不懂商業上的事情，連忙起身倒茶希望滅火，但她先給牟晨菲倒茶的行為，讓葉明靜很敏感：“小向，難道你也贊成她說的需要監督調查我？”
向婉趕緊一手茶壺一手擺：“我沒意見，我不懂的，你們拿主意……”只是這雙手同步，右手擺，左手的茶壺晃盪得灑出來點，濺到牟晨菲身上，大小姐一直沒對她有多好臉色，驚叫著跳起來，使勁用手巾擦裙子上的茶漬，向婉抱歉的想過去幫忙，可當先的茶壺還差點乾脆淋一身！
方靈穎轉頭看巴克，有種本姑娘幸好提早上岸的自我安慰，巴克頭也大，起來接過老婆的茶壺：“好了好了……就按小葉的意見辦，又沒多大個事，你自己在家當總裁還沒當夠？”
牟晨菲也敏感：“那你還嫌我多事了？！”氣沖沖的跑了，當然她的本意是想趕緊去換身裙子，但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負氣而走，葉明靜都看巴克反應。
巴克提了一口氣本來準備喊牟大小姐的，看門邊都沒影兒，向婉還叫他去追，他化成一口大喊：“小昭！給我來杯冰水！鬧哄哄的腦子裡都要燒開了！”
眾人愣了一下才笑起來！
結果牟晨菲突然在咖啡館那百葉半截門上探出漂亮的臉蛋來疑惑：“你們不會在我背後笑話我吧？”原來她還有小心眼躲到外面聽呢。
裡面再靜一下鬨堂大笑，連端著冰水杯子的小姑娘都笑得花枝招展。
牟晨菲才皺皺鼻子：“記得把商業計劃書遞到我辦公室！我就要看著！”然後才跑掉，這回能看見她從窗邊跑過了。
這讓向婉很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我是不是什麼都不會？”
巴克在開車，之所以葉明靜要把事情先說一下，就是因為巴克要走幾天，他帶著向婉一起去鄰省省會找吳夢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