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曾經私下裡悄悄問過米飛為什麼不做官。
“這天下人出門做生意,少不了和官打交道,官府裡沒人,手裡的錢財就是要人命的毒藥。”
米飛裝模作樣的悄悄和王公子交代:
“海家成家多年,能把生意做這麼大,背後自然是少不了支援,江南總督府,京城朝堂都有關係,具體的我不清楚,我爹藏得嚴實。”
“不瞞弟弟,哥哥家裡有條規矩,我們海家男兒可以文武雙全,但是不到必要,絕對不做官。”
“具體是什麼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不過官場不好混,淨是彎彎道道,我們家足夠家大業大,還是不招人恨了。”
王公子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傳到自己老爹耳朵裡,王將軍對這女婿就更滿意了。
難得碰見這麼一個明白人。
這小子可以,如果真的娶了他家女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幾年,王將軍掌管燕地,最開始還沒什麼,隨著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總覺得以後會很麻煩。
如果只是麻煩,那還不怕,關鍵是不止是麻煩,燕地就是一把劍,頂在頭頂,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毀得就不僅僅是自己,一家子都要賠進去。
燕王在別人眼裡是個賢王,王將軍自己明白,那位爺可是個心黑手黑的,他們這些跟著效命的,不過都是棋子。
說不好哪一天,就被他推出去頂罪。
五年的災荒可不是小罪名,這他孃的是滅族的罪。
旁支宗族什麼的,王將軍不在乎,可是他在乎自己這一家子人。
這才是血脈相關。
這幾年已經在想門路了,哪有那麼容易?
現在有機會,可以先把女兒嫁出去,總之能夠保住一個是一個。
江南海家那邊,他已經派人去打聽了,有知情的人和他說起過,這海家的確是家大業大,手裡的關係直接通到京城朝堂。
江南的那些官員都不敢給人家上眼藥。
王將軍琢磨著,如果真的能搭上這麼一條船,說不好,不僅能夠救了女兒,還能順帶著幫著自己一家人脫離苦海。
米飛站在人群裡,很是優秀耀眼,這樣的少年郎想必認識不少權貴人家的公子哥,那可都是人脈,出了事,都是能救命的關係。
往往底下人一條命,就是上面人一句話的事。
這麼一看,這未來的姑爺真是越看越順眼。
米飛雖然面子上看著儀態翩翩,心裡可是焦急的厲害。
大哥帶著五哥已經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黃文舉和孫一鳴很成功的潛入密室,這會兒正快速的抄寫著。
孫一鳴在一旁護衛,也是緊張的厲害。
“不抄了,就這些,剩下的都帶走。”
“怎麼了?”這種情況下不適合臨時改變計劃。
“大哥,我們放一把火,把這裡燒了,至於這些書信,我們不要燒的太徹底,想來京城那邊也是不放心王將軍。”
孫一鳴瞬間明白黃文舉的意思。
兄弟二人各自收好一些書信帶走,出去密室時,遇見了守衛,殺人的同時,把火放了。
王將軍正和米飛說話,聽見喧鬧,緊接著又看見沖天的火光。
宴席上的客人也看見了。
現場亂做一團。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要動,將軍府進了賊子,大家不要胡亂走動,將軍府自然會保證大家的安全。”
米飛吃驚的同時,一顆心終於放下了,黃文舉已經回來了,在人群裡一臉驚嚇的模樣。
真是喜歡做戲!
他可是很清楚的看見五哥著急的灌了一口酒,甚至還皺皺眉,這是嫌棄將軍府的酒水不好。
米飛把手裡的酒喝了,這味道確實不如醉霄樓的酒。
不過現在喝著也不錯。
王公子走過來招呼米飛:“海哥哥,對不住了,府上出了點小意外,讓你受驚了。”
“沒事,我還不至於受驚,只要不在花園過夜就行。”
“你很不喜歡在這裡嗎?”一身紅裙的王玉蘭嬌豔的出現。
“仙女!”米飛顯得很吃驚,甚至還拉著王公子的手臂道:“你看見了嗎?這次能看見吧,這是我上次在夫子廟林子裡遇見的仙女,後來我在夢裡又見過幾次。”
王公子和王玉蘭失笑。
“海哥哥,這是我妹妹,閨名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