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啊,你說現在,所有的皇子中,誰的聲望最好?”
暗衛再不懂得政治問題,也明白,秦王這一次也是幫了太子。
皇上可是狠狠地斥責了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皇子。
整個京城全都知道了皇子們互相傾軋,連先皇的皇子都算計,德行有虧啊。
德行有虧的人能做什麼?反正不能做皇帝。
現在,京城議論最多的就是燕王的為人。
燕王曾經給人的印象可是溫和公子,最是寬厚的王爺,一直有賢王的稱號。
堂堂賢王,居然派暗衛去監視自己的兄弟。
“說監視都是輕的,暗衛是幹什麼用的,除了監視,還能取人性命!”
“說不好就是監視,秦王又沒事。”
“放屁,只是監視用的了那麼多人?”
“說不好是有人栽贓也是有可能。”
“有人能夠栽贓秦王殿下嗎?秦王可是天下公子!”
……
池硯怒砸書房時,京城已經謠言滿天飛。
他什麼都做不了,皇上有已經下旨,命令他們向池尋致歉。
這就是相當於行全天下的人承認,他們這些人都是活該,沒有人被冤枉。
“真是好得很啊!”池硯面目猙獰的像是黑夜的惡鬼。
他苦心孤詣的營造了那麼多年的形象,一夕之間居然什麼都沒有了。
池尋,你行!
真沒想到你居然等在這裡,真是一手好算計。
只要想起今天早上的竊喜,池硯恨不得把池尋輪到分屍。
這場局,很明顯就是針對他。
這樣兄弟兩個對立的居然,池硯不是沒想過。
他一直想要弄死池尋,那個人簡直多餘。
父皇在時,只能看見池尋一個兒子,到了皇叔父,還是隻能看見池尋一個侄子。
就連太子和朝凰公主,他們似乎也只知道池尋這個嫡親的表兄弟。
還有那個美若仙子的明凰郡主,明明是他先看到她,他先上了心,他約了她。
可是她卻拒絕他,轉而去想池尋求婚。
一個女子,一個美貌的女子,明媚如朝陽,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向池尋求婚。
池尋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人都圍著你轉?
只要有你,就沒有人能夠看見我。
我的弟弟,當哥哥的可是早就想讓你死了,只是沒想到,你一直不當回事,反而送我去了半條命。
池硯的心在滴血,一個賢良的名聲能得來多麼的不容易?最難得是維持,他辛苦維持了那麼久,沒想到,居然說沒就沒了。
不僅僅沒了,他現在可還是頂了一個試圖弒弟的名號。
殘害手足有多惡劣,可算是不孝,不孝可是人倫大罪。
一個高高在上的賢王,現在就差人人喊打了。
他又要見不得光了嗎?
池尋,你還真是該死。
……
一條極其偏僻的小道上,池尋帶著一隊人馬疾馳。
這路很是坎坷難走,但是好馬就是好馬,一流的黑色烈馬,一流的勁裝,每個人都是一人雙馬。
每個人面色沉穩,一點都看不出,他們已經疾馳一夜,新的白日馬上也要天黑。
在這支隊伍裡,白日和黑夜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都只是趕路,他們固定的會換一下馬。
終於走出中原,幾乎已經可以望見燕地時,馬腿已經在打顫,所有人下馬,摸了摸馬頭。
“辛苦了。”
立刻有人熟練的牽馬離開,換上新的馬,照舊是一人雙馬。
“所有人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後繼續趕路。”
“是!”
即使已經趕路三日夜,鐵衛仍然保持精力,現在即使遇見敵人,他們仍然能夠全力抗敵。
池尋除了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別的也沒什麼,只是能夠從他頻頻望向遠方的動作,看得出來,他很心急。
不過一瞬,他用了飯菜,抱著劍,靠在馬肚子上閉眼休息。
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馬兒很配合的坐在地上,人和馬都很愜意。
有接應的人在旁邊值守,他們只需要值守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內,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誰都不能打擾正在休息的人。
一隊馬賊,近百人,奔騰而來,馬賊的眼睛都亮了,他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