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衝鋒將軍,每一位都是經歷了戰場上的磨礪,西南實在是太富庶了,外族人眼紅的厲害,還有數不清的馬匪強盜,都是歷練的好場地。
只有經歷過戰場的將軍,才是真正的將軍。
“我需要西北的支援,換句話說,需要西北的軍權。”池尋道。
木贏瞪大了眼睛:“你想要我父王把西北的軍權交給你?皇上要,我父皇都不會給。”
秦王瘋了吧。
“握住那八十四名將領的命,也相當於握住了西北軍。”池尋又道。
“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你收買了我西南八十四將領?別開玩笑了,你連一個都收買不了。”木贏覺得秦王真是瘋了,那八十四名將領能夠成為西南軍的中流砥柱,最要緊就是忠心。
池尋把盤子裡的茶杯都拿出來,倒上水,手輕輕一撫,四隻水杯無聲破裂。
“西南王的心腹自然是非同小可,不過我為什麼要收復他們?”
“人心鬼蜮,與其花費時間去收服他們,還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八十四名將領不必全都死去,西南只要空出這些重要將領的位子,池尋的人就有可能頂替上去,再者,西南軍隊也會因此譁然。
木贏手心發汗,如果是別人,說在千軍萬馬的軍隊裡刺殺將領,他一定不相信,還會立刻讓人把說這樣話的人直接揍死,但是池尋說了,他就不得不信。
這世上的事,只要秦王池尋想,就一定能夠做到。
“你什麼時候派人進了我西南軍隊?”這麼大規模的刺殺,沒有內應根本不可能。
池尋又拿出一個杯子,倒了茶水道:“八年前,每一年都有人陸陸續續進去西南軍隊,如今西南軍中有三百人是我的人。”
饒是木贏做好了準備,還是嚇一跳,三百人在軍隊,而且這三百人不會只是普通計程車兵,說不好就在西南軍隊佔著重要的位置。
“他們都本事了得,你一句士兵花名冊絕對查不出他們。”池尋又道。
木贏感受到深深的挫敗,他剛剛想到要回去查查八年前入了軍伍的人。
“我幾乎從未召喚過他們,派他們進去西南,也只交代了一句話,務必對木家忠心,對天聖忠心。”
木贏臉『色』和內心一模一樣的灰敗,這更查不出來了,那些釘子平時沒問題,只有池尋調遣他們才有可能查出點什麼。
那時候就晚了,花費了八年的時間埋下的釘子,有三百人那麼多,完全可以毀了一支軍隊。
秦王池尋手底下的人絕對有這個本事。
這個時候就算是用最快的速度傳書,池尋也能趕在西南有所行動前動手。
“木世子是我家王妃的弟弟,也是我弟弟,給你一個時辰考慮。”
池尋說完,穩穩的站起身就要離開。
“此事重大,只一個時辰太倉促了,事關西南軍權,請秦王允許我告知父親。”木贏趕忙道。
池尋回頭,笑容明媚的如同剛剛離去的春光:“西南王能夠放心木世子親至京城,自然是已經認可木世子,木世子隨身軍印,能夠調集京城西南秘衛三千人,也能調遣西南軍印。”
“木少帥,年少有為,令人佩服。”
木贏眼睛瞪大,震驚不已:“你怎麼知道?”
兩年前,木贏就已經成為西南軍少帥,他在軍中歷練,用得是假名姓,立下不少戰功,才讓父王認可。
他離開西南前,在十二將領的見證下,接下軍印,那十二名將軍絕對沒機會和京城這邊聯絡,池尋究竟是怎麼知曉?
少帥和軍印,還知道京城有西南三千隱衛。
無皇帝詔書,在京城放三千隱衛,這是謀逆大罪。
“這三千人分了五次進京,其中多以難民混入,還有商賈、工匠、軍士等多種身份,主要分佈在城西,木贏世子剛好就住在城西,我是說你真實的住處。”
木贏感覺自己好似是脫光了,站在池尋面前。
他在京城確實是有兩個住所,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西,每天他都會回到城南的住所,再悄悄去城西,一切行事都很小心,池尋怎麼會知道?
池尋道:“皇上多次派人在黑夜中,擄走藩王世子。”
有這樣的先例在,木贏會乖乖的住在城南才怪。
“西南隱衛又是怎麼回事?”木贏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池尋接著補刀:“這就更簡單了,你們的人從第一批我就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