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搗『亂』,我們說正事。”黃舟挽又吃了一個包子這才道:“那一晚下手未免名不正言不順,說不好還有人給你一頂難看的帽子戴,這樣不好,這樣很不好。”
“不止,八皇子的人藉由六皇子的手都挑出來了,但是六皇子藏得太久,藏得太深,我們還什麼都沒有見到,所以,你還要再等等。”
“總之還是那句話,用最小的代價,讓敵人吐出所有的血!”
黃舟挽說完,再次星星眼:“夫君,你好厲害啊。”
她自從恢復記憶以來,撒嬌狗腿的本事明顯見長。
池尋趁機拿了她籠子裡最後一個包子,黃舟挽的小臉瞬間皺了起來。
“小氣模樣。”他把包子餵給她,看著她眉開眼笑,衝著他討好的笑,又像小兔子一樣伸著小脖子吃包子。
池尋忽然低頭咬了一下包子,黃舟挽趕忙捂住嘴,他剛剛咬到她了。
“包子太小巧了,以後讓廚房做大一點兒,咬疼了嗎?來夫君看看。”這人說是替她看,結果直接唇舌進了女子小嘴兒。
“如此才好安慰娘子。”
黃舟挽佩服池尋算計人的本事,但是他算計自家娘子就不對了。
“娘子不高興了,為夫自該身體力行讓娘子開心才對。”
皇宮裡,老皇帝和六皇子為了對付池尋幾乎每夜都睡不著覺,幾乎要想破腦袋了。
六皇子最近很是焦躁:“如果池尋搶在我前面動手怎麼辦?”
他之前一直在想怎麼對付池尋,卻完全忘記如果池尋率先對付他怎麼辦?
或許池尋已經在暗地裡開始了。
“不行,我要早日登基,禮部尚書呢?讓他選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朕要在十天,不,五天之內登基!”
六皇子想得很簡單,只要他登基成功,成為皇帝,秦王池尋想要做什麼都是謀反,到時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呼叫軍隊剿殺反叛餘孽。
禮部尚書都快瘋了:“陛下,登基大典不能馬虎啊。”
這是大事,誰想到這個時候忽然會有新君繼位?登基大典是那麼容易準備好的嗎?
馬馬虎虎的籌備了,到時候掉腦袋的都是禮部的人,禮部尚書更是首當其衝。
而且這事很容易連累家人,禮部尚書最近常有辭官歸鄉的念頭,要知道前一段時間菜舉辦過太子的冊封禮,就已經讓禮部上下忙的喘不過來氣。
現在直接登基大典,那是與民同慶的事兒!
禮部就是要廣發文書都要忙上通宵,更別說還有各種各樣的雜事。
新君繼位,曉諭天下,還要昭告各地的藩王進京賀喜,不用廣發詔書的啊?那都是功夫。
“陛下,五天之內,駐地的藩王趕不到,他們還要準備好賀禮,即使禮部的摺子也不會每個人都通知到。”
這是國朝大事,通知到,通知不到,都是事兒,還是不小的事兒。
六皇子顯然也想到了其中的關節:“這樣,禮部發文昭告天下,此次形勢緊急,各地藩王可以不必趕在登基大典前進京恭賀,令他們一年後再來。”
一年足夠他找到機會收拾掉池尋,已經京城那些心思不軌的人。
禮部尚書只能咬牙應了,心裡還在默唸:“此事不合規矩啊。”
六皇子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又招了親信問道:“十大世家的家主怎麼樣了?”
“還是告假,這次原因不同,主要是手疼、腰疼、背疼……”
“還真是有默契,這次沒有人頭疼了。”
太醫們也就還沒有回來。
“秦王池尋呢?探到什麼沒有?”
親信有些慚愧:“秦王府如鐵桶一般,即使是一個送菜挑水的都沒有錯漏,屬下找不到弱點,只是秦王沒有在明面上出過府。”
至於暗地裡有沒有出去過,他們的人就查不到了。
六皇子敲了敲桌子道:“本皇子記得,秦王池尋很寵愛他的王妃,他們還有孩子了不是嗎?”
秦王池尋沒有破綻,不代表他的妻兒也沒有。
“秦王妃和世子都不曾出過王府。”
如今這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估計就是秦王府。
六皇子怒拍御案:“那就想辦法讓給她們母子出來,這點小事還要朕教你?”
如今這京城倒是有兩個人都自稱為朕。
親信不管做到做不到,這會兒都要答應下來,不然六皇子很有可能現在就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