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快三個月沒見著商隊來了,今天他在家裡休息,好不容易來了商隊,不把他們刮下三層皮,絕對不能放他們進城。
越是窮,這酒水就越值錢,尤其是那些有身份的達官貴人,燕地偏僻,要真是有京城的好酒送過來,他先得了,拿出去孝敬,這官階還能再往上升升。
自己這小半年就喝了兩罈子散酒,要真是有一酒窖京城的好酒,饞啊,酒癮饞,心裡的那點貪念也跟著饞。
“秦老弟可是把你給盼來了,這一次可是小半年都沒見著你人了?”
四海商鋪以往都是一年過來兩次,每一次來,每一次走,都能讓吳統領得不少便宜,算是來往燕地商隊裡比較肥的了。
只是這一次,直接給酒窖子,出手這麼大方,莫非這次的貨物不同?
老秦看著吳統領眼睛直往馬車上瞄,急忙把他拉倒一旁,先塞了個荷包過去,和之前一樣的重量。
吳統領不滿意了:“秦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奈奈的,這一次你們商隊都要發大財了,居然還是這麼點孝敬?
“吳統領,我們這一次比往年裡可是晚了兩個月,這一次晚兩個月,送了這一趟貨物,可就得踩著雪來第二趟了。”
好啊,今年還要來啊。
今年還有孝敬,吳統領瞬間笑得更真誠了。
“這一趟怎麼就晚了兩個月?”
老秦一張臉皺巴的都要哭了,悄悄的看了一眼隊伍裡最好的馬車:“就是那裡面,坐著我們少東家。”
少東家也跟著來了,說明這一次真是好貨,吳統領臉上的貪慾幾乎擋不住。
“啟程本來就是晚,這一路上又是耽誤不少,可不就耽誤了,還好我們表少爺在,不然走到過年,我們都到不了。”
“還好有我們表少爺……。”
吳統領早就撇下老秦,按住腰間的刀,衝向馬車。
尼瑪,不過就是一個浪蕩子弟,到了老子面前,居然還敢不下車!
“呼啦!”吳統領想要一把扯下馬車簾子,誰曾想這車簾子竟然很牢固,兩相撕扯之下,居然把吳統領的手拽的生疼。
“他***,臭小子,你給我滾下來,居然趕在朝廷命官面前擺譜兒。”吳統領揉著手,罵咧咧的。
“哪裡來的瘋狗吵我清夢?”慵懶的公子哥啊。
車簾再次掀開,兩道身影飄下,居然是輕功。
米飛好好睡了半日,一張小白臉恢復了水分,還提著個酒壺,看起來真像是一個繡花枕頭、浪蕩子。
黃文舉一身綠衫,握著摺扇下車,君子文雅,光風霽月。
吳統領怒啊,這富家公子哥日子過得就是滋潤。
踏馬的,憑什麼,你個小白臉過得這麼好,老子一身本領就要守著這麼一個鬼地方,大半年了,都沒喝到一口好酒。
這小白臉手裡的酒,味道清香醇厚,他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米飛晃了晃手裡的酒壺,笑道:“怎麼,想喝小爺手裡的酒?”
吳統領吞了吞口水。
米飛手一鬆,“啪!”,上好的青瓷酒壺就這麼碎了,酒香四溢,守城計程車兵抽著鼻子,吞吞口水。
這小子,這是個敗家子混蛋!
“你!”吳統領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刀,指著米飛。“膽敢欺辱朝廷命官,本統領現在就可以把你拉進大牢。”
“沒收你們四海商隊的貨物。”
老秦急了,上前拉住吳統領的手臂:“吳統領……。”
“老東西,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吳統領貪婪的望向商隊,這貨物看起來很肥實。
太陽已經下山了,這城門口可是荒的很,商隊的人都是羊,自己和手底下的兄弟就是狼。
乾脆一不幹,二不休,直接把貨物給吃了。
老秦冷笑道:“吳統領,你可是想清楚了,我們四海商隊走燕地這條線這麼多年,可是沒人能把我們吃了。”
吳統領心顫了一下,還是有些顧慮。
米飛把手裡的摺扇搖得呼呼作響:“老秦,你和這麼一個不男不女的廢物廢話什麼?讓人直接把他廢了,早點進城是正經。”
“你家公子我都一整天沒洗澡了。”
流氓的脾氣總是特別的大。
吳統領舉著刀,振臂呼道:“兄弟們,太陽下山了,這是我們的地盤,此處只有我們,天賜良機啊,我們拿下這肥羊,喝酒吃肉逛花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