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贏滿足了:“一言為定。”
“明早還在這裡見面,你吃了早飯就過來吧。”
“好,我一定會來的很早。”
黃文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先回去吧,說不好明天你就能見到七姑娘。”
木贏很開心的走了。
莫名的覺得世子是個實誠人,這麼騙實誠人,黃文舉沒覺得良心痛,只是有些無奈。
“我去一趟秦王府。”
南衣點頭,很理智的不打算跟著去。
雖然真的很好奇,嫂子被人惦記,還是個這麼年輕俊秀的世子,真想知道大哥會是什麼表情。
還是等訊息吧。
大哥吃醋的樣子太嚇人了。
……
黃文舉還是第一次這麼彷徨的等在秦王府的花廳。
不過彷徨中,又有些興奮。
自從他和南衣在一起,池尋的臉『色』就很難看,很難看,真的很難看。
池尋把黃舟挽哄睡後,才過來見黃文舉,姍姍來遲,更難看的臉『色』。
大舅子這個時候過來看什麼,不然現在抱著娘子、孩子多好。
“有事?”
黃文舉心底哼了一聲,悄悄多冷淡,當初池尋追他妹妹時,可不是這個臉『色』。
嗯,池尋知道黃文舉把南衣拐走後,就是這副冷冰冰的表情。
擺明了不待見他。
知道歸知道,黃文舉還是不厚道的偷樂了:“今天有一個人攔住了我,打聽一個人。”
池尋皺眉,這麼兜兜轉轉,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有人不高興了,黃文舉心裡的氣就順了:“找的是個姑娘。”
找姑娘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姑娘自稱七姑娘。”
池尋面『色』果然沉下來了。
“隨身佩戴著和我一樣的玉佩。”
黃文舉說著,把自己腰間的玉佩拽下,放在桌面上。
“就是這塊玉佩。”
池尋已經確定七姑娘是誰,京城明七公子,也是明七姑娘,都是黃舟挽。
不過,為什麼找黃舟挽?池尋也不問,黃文舉大晚上跑過來,自己會交代。
黃文舉還真就是很不喜歡池尋這副端著茶盞處變不驚的架子。
同齡人,總是很容易互相看不順眼。
“那年輕人說和七姑娘定了親,他如今到京城就是為了履行婚約來娶媳『婦』。”
池尋果然怒了,嘭的一聲把茶盞放回桌子上,然後支離破碎。
看著碎成渣渣的茶杯,黃文舉默默地把那句有氣不要拿物事出氣的勸導嚥了。
“我替你約了明日一早在莫愁小築見見他,不然他就要拿著畫像滿京城去找人。”
池尋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那人是誰?”
“誰啊?”黃文舉還是大著膽子裝傻,池尋的眼刀子像是冰稜一樣砸了過來。
“威遠王世子,東南來的。”
全交代了,吃醋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黃文舉交代完了,轉身就跑了,速度很快。
池尋獨自一人坐在花廳裡,他想現在就把那想娶他娘子的小子給收拾了,還想教訓黃舟挽,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安分了。
之前他還沒弄清楚彼此的心意,有過一段時間冷戰,那個時候黃舟挽似乎就去了東南一趟。
也就是說,他在和黃舟挽生悶氣,那個小丫頭居然跑去了東南,和一個世子有了婚約。
呵!還真是好,好得很。
池尋把花廳給砸了,這裡距離後院不近,黃舟挽聽不到。
砸完之後,池尋心裡的鬱氣散了不少,開門出去。
“恢復如初,不準讓王妃知道。”
王府以前總是過幾年就要換傢俱,這是權貴家族的臉面,總不能一直用舊傢俱。
但是王妃嫁進來後,不喜歡總是那麼鋪張浪費,傢俱還是用慣了的好,王爺沒反對,相反很支援。
只是後來,王爺就讓人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傢俱。
為的就是今天這樣的場面。
明天早上,王妃不會發現花廳曾經被砸了。
別的人當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回去臥室,黃舟挽扯著被子角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眼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濃密,鼻翼時不時的鼓動一下,看起來可愛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