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尋忽然有些開心,沒遇見黃舟挽之前,他從沒想過以後會對一個女子這麼上心,火愛上誰,不過萬幸,在他還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時,就已經把黃舟挽留在自己身邊,這一點池尋一直很慶幸。
黃舟挽道:“當初某人不是不近女『色』的清貴公子嗎?夜探女子閨房,對未出閣的女子動手動腳似乎不合規矩吧?那時候你怎麼不說男女大防?”
“那時男未婚女未嫁,一切正大光明、理所當然。”池尋攔住她的腰宣告。
“咳咳咳……”太子很尷尬,然後他被池尋給瞪了,“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可是這裡是我的寢宮,而且我等很久了。”
太子之前對黃舟挽有些不一樣的心思,知道黃舟挽是池尋的愛人,他更是沒有明天的人,自然不會苛求,也就放下了,對他們給的是祝福。
池尋走過去給太子把脈:“清泉釀喝完了?”
“是,昨天下午已經喝完了,想著能夠睡個好覺,再也不用醒過來。”病情最嚴重時,沒有清泉釀,太子甚至不能好好入睡。
“沒有清泉釀,你的身體還能再撐半個月左右,但是這半個月你會和之前一樣痛苦。”池尋道。
太子伸出自己輕微顫抖的手:“我知道,前些天的痛苦又回來了。”
那種像活死人一樣的痛苦又回來了。
“我這裡有一顆『藥』,服下之後,你能活三天,或者更短一些,沒有痛苦,像正常人一樣。”池尋道。
“把『藥』給我。”太子毫不猶豫道。
“拿半個月換三天,你真的願意嗎?”池尋問道。
黃舟挽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不明白人為什麼總是面對兩難的境地。
太子道:“阿尋,你知道嗎,自從十年前那一次後,我就不是個正常人了,我穿的衣服一定會比別人多,比別人厚,即使是在夏天,我依然會冷汗涔涔。”
“我入口的每一口東西,即使是一杯水都必須是滾燙的,我隨時攜帶著酒,就是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副身體又會支撐不住倒地,任何一場小的風寒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太子笑著流淚。
“這些年其實我早就活夠了。”
所以太子從來不願意成親,他的身體早就反生問題了,只是他沒有聲張,他需要病入膏肓。
“太累了,我就想死得自在些。”
人死了,至少還有安寧。
“小心些,『藥』很苦。”池尋把『藥』遞了過去,“吃了之後,我們一起去郊外玩耍,雖然外面在下雪,梅花開得很好,可以鑿開冰湖釣魚吃,我那有很多好酒。”
太子笑著把要吃了,沒一會兒渾身熱了起來,像是火爐一樣,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果然渾身舒暢。
“走吧,很早之前就想和你們一起去雪地裡踩踩雪了。”這樣的願望實在是太卑微了。
池尋一手拽著一個,施展輕功,離開皇宮,直奔南山書院。
太子很開心,他自然是知道輕功的奇妙之處,只可惜他不能練習,被池尋帶著飛了這麼一圈也挺好。
整個南山書院像是素描畫一樣,有一種莊重寧靜的大氣。
山頂上有幾個茅草屋,很有雅趣。
進了屋,太子就知道了:“你們這幾天就住在這裡?”
剛一說完,就聽見孩子的聲音,小老虎走路越來越穩,只是走的比較慢。
“咿!”小傢伙在這裡住了幾天,沒見到生人,忽然看見太子很驚奇,覺得熟悉,又覺得不熟悉,正好奇。
太子走過去,蹲下來和他對視:“小老虎,我是大伯。”
“伯,伯……”小老虎忽然聽到這麼個新鮮的稱呼,還有些接受無力。
池尋沒有動,黃舟挽走過去,『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小孩子立刻仰起頭看她:“娘!”
“這個是大伯父,要叫大伯,大伯。”黃舟挽很有耐心的教導,太子有些吃驚的看她。
“大……伯。”小老虎一下子叫兩個字還是有些難。
“對了,合在一起叫,大伯!”黃舟挽的笑容鼓勵了小老虎,“大伯!”
“好孩子。”太子說著從自己的脖子裡取下來一塊玉佩,“這是大伯的禮。”
那是他最喜歡的一塊玉佩。
一整個上午,太子幾乎都是和小老虎在一起玩。
小老虎本來就很淘氣,太子的本『性』也是如此,他的生命力似乎是源源不斷,抱著小老虎瘋跑玩鬧,兩個人分喝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