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酒樓規矩還真是不小。”
木贏身邊一青衫男子有些不滿,他們幾人在眾多年輕學子中脫穎而出,在東南完全可以橫著走。
去哪家酒樓都是上賓。
南山書院這邊有人說了:
“醉霄樓出美酒,有絕味,天下僅此一家醉霄樓,我們願意守它的規矩,你們若是不願意,或者壞了醉霄樓的規矩,以後明七公子名下所有產業都會把你們拒之門外。”
那青衣公子覺得面上無光,正要反駁,被木贏攔住了。
這醉霄樓倒是聽父王提起過,說是天下哪裡都有醉霄樓分店,唯獨東南沒有,這才奇怪。
東南太平,百姓也富足,這醉霄樓的生意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做到東南去?
臨來京城前,父王喝了一罈子別人從醉霄樓帶的酒,就讓他務必來探探醉霄樓虛實。
不過就是一個酒樓,就算名氣大一些,能賺銀子,為什麼能讓父王那麼看重?
事情沒查清楚前,木贏還不想得罪醉霄樓。
“到人家店裡就守規矩,我們是來討教,不是打架。”
世子都這麼說了,這人自然只能退下。
酒娘子笑了笑,對著威遠王世子的識時務很滿意。
“木公子遠道而來,想要怎麼討教?”
這一句說完,立刻朝向南山書院這邊道:“東南距京城千里,眾位公子可願讓先。”
南山書院這邊早就把孫一鳴等人當做代表,他出來說話,當然是沒人反對。
孫一鳴轉頭對黃文舉道:“五弟,你來主持。”
黃文舉自然而然站出來:“木公子,你們請。”
京城這邊做出了姿態,木贏那邊也沒有扭捏。
“既如此,我們就來比十場。”
木贏摺扇玩得很順溜,甩出一個漂亮的扇花。
“文試五場,武試五場,怎麼樣?”
語氣挑釁,就差直接問你敢不敢?
這人格外針對黃文舉,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好像一直針對的都是黃文舉。
孫一鳴也就乾脆讓黃文舉出來應對。
這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黃文舉對自己大哥現在這場甩鍋的手段,已經無所謂。
“不怎麼樣。”沒想到黃文舉會拒絕。
木贏揚眉,直接把挑釁擺在明面上:“怎麼?黃公子這是怕了?代替南山書院所有的弟子怕了?”
這話說完,木贏悠哉悠哉的等著黃文舉被南山書院的學子們埋怨,說不好還有白眼兒。
這幫學子都是剛從書院出來,被悶了幾年,好不容易沒人管教,脾氣大得很。
正是心比天高。
誰成想,竟然是他自己受到了高度一致的注目禮。
木贏用扇子擋著,咳嗽了兩聲,悄悄問身邊的人:“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看著我?”
“世子,他們好像在同情你。”這話說的艱難,只是這幫人的同情也實在是太明顯了。
有什麼好同情的?
南山書院集體心聲:這傢伙還不知道得罪文舉公子的下場。
太慘了,從很久以前,當年在南山書院他們不懂事,被黃文舉的表弟明七公子打臉,後來黃文舉成為楊山長唯一的弟子,他們被黃文舉各種提點。
每次得罪黃文舉,得罪輕了,他懶得理你,就有人以為他好欺負,下狠勁兒去找麻煩,然後,然後就被整的很慘。
偏偏每次他們看到黃文舉,他都是非常溫和的笑著,讓你以為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他,再問你:“知道錯了嗎?”
你敢說不知道嗎?
不知道的後果是什麼?
南山書院很大,南山更大,黃文舉能讓你與狼共舞。
或者直接把你丟到懸崖底下,誦經背書,記憶力好的學子,他就把你送到某個深山裡教書,務必要那個村子裡的孩子們都認識一百個字,才準回來。
不能說,一說都是淚啊!
很多人都是一邊罵著黃文舉,一邊把他交代的任務完成。
都想著回了南山書院,一定要狠狠的告狀,或者是想辦法報復。
結果,所有的報復還沒來得及展開,他們就發現自己被學院嘉獎了。
家裡的長輩也被邀請來觀看他們的嘉獎禮。
學子們在家裡受到長輩們的寵愛是不少,但是發自內心的肯定,以及看到家人眼睛裡驕傲的機會真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