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公子剛一抖鼻子,酒娘子就道:“是個愛酒的姑娘,大早上的不繡花,來我醉霄樓做什麼?”
這分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嬌娥。
“你也是女子,大早上的也沒見你繡花。”
酒娘子這一會兒已經嚐了兩種酒,都很不錯,酒釀的好,她心情也好。
“小丫頭還挺伶牙俐齒,我不和你爭別的,為何來我醉霄樓搗亂?”
這麼一提醒,這小丫頭想起正事了,神情惱怒:“我來找兩個登徒子,他們昨天欺負了我妹妹。”
酒娘子吃驚了:“醉霄樓有人欺負女子?”
這簡直是開玩笑,醉霄樓掌櫃是女子,背後老闆是女子,那個不開眼的敢去欺負女子?
“不是你們的夥計,是客人。”
酒娘子明晃晃的送了個白眼兒過去:“姑娘,來醉霄樓吃飯喝酒的人多了,你不能因為他們在醉霄樓幹了壞事就來砸我們的門。”
“我們是開門做生意,不是開門斷案,還要規定客人喝了我們的酒就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太強人所難了。
這年輕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昨天欺負我妹妹的兩個登徒子住在醉霄樓,我來找他們算賬!”
酒娘子立刻想到了米飛和木贏,醉霄樓只是酒樓,不是客棧,昨天只留了他們兩個。
“就是京城七公子之一的米飛,還有威遠王世子!”
這姑娘說著,抱著自己的大木棍,直往地上砸。
酒娘子趕緊讓人攔住她:“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你說的那兩位公子可是路見不平救了兩個所謂謀面的女子,把調戲她們的惡霸送進了五城兵馬司的大牢。”
“不可能。”姑娘道,“我妹妹昨天做了噩夢還喊了他們的名字,不是他們是誰?”
“誰啊,這麼吵?”米飛也因為已經當了將軍,比以前多了不少警惕,即使醉酒難受,還是起來檢視。
“咿,哪裡來了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你才小,你上輩子、下輩子,上下八百輩子都小!”
那年輕姑娘倒是沒想到,她扮了這麼久的男人,居然根本瞞不住人,這討厭的男人還說她小。
她從小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拿她年紀小說事,這一點倒是和米飛很像。
米飛也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句玩笑話,居然差點把人家姑娘氣哭了。
“對不住,我還沒睡醒,你別哭了,女人哭起來最難看了。”
結果,那姑娘真的哭了。
酒娘子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會和姑娘打交道的男子,當即指著米飛道:“姑娘,這人姓米名飛,昨天住我們這兒。”
“原來就是你個登徒子!”年輕姑娘揮著大棍子衝上去打人。
米飛連忙躲閃:“姑娘,有話好好說啊,這是幹什麼?”
“我打死你這個登徒子,再和你好好說話。”
這是什麼邏輯?
“姑娘你把我打死了,咱們還怎麼說話?和鬼說嗎?”
“本姑娘就是要把你打成鬼!”
米飛最開始跑得快,這醉霄樓後院也不小,兩圈下來,那姑娘只能支著大棍子喘氣。
“……呼,你……等著……”
“我等著。”米飛很無奈,“姑娘趁現在,你能說說我究竟怎麼成了登徒子,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啊?”
那姑娘狠狠的瞪著米飛:“你昨天是不是在朱雀街遇見兩個女學的學生?”
“遇見了。”
“她們被人調戲了。”
“我知道啊。”
“你還敢說你不是登徒子?”
姑娘憤怒了,抱起大棍子直接砸向米飛,如此出其不意,肯定能夠砸中登徒子。
米飛直接把木棍接住了:“姑娘,你要不要吃點核桃,補補腦。”
此刻,米飛真的有些同情幾個哥哥們,原來和傻子說話這麼痛苦。
呸呸呸,他才不是傻子,真正的傻子在裡面睡覺。
“昨天,我失去了朱雀街,遇見三個紈絝調戲女學弟子,和威遠王世子木贏出手相助,此事有整條街的人可以為我作證,那三個紈絝也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帶走。”
米飛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口才居然這麼好,如此簡明扼要的把事情說清楚了。
“你說真的?”那姑娘有些動搖,既然有整個朱雀街的人作證,這個人應該說不了謊,實在不行還能去五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