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讓開!”
黃文舉說著把手上的劍又往脖子上逼近了幾分,血很快流出來。
一群侍衛手足五促,以前都是他們直接去砍人,讓敵人流血,這還真的是頭一次,有人拿著劍砍自己威脅他們。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是挺新奇的。
再怎麼新奇,他們這會還是頭疼,主子吩咐誰都不能打擾,他們就不能放任何人進去。
可是面前這個人,他偏偏不是敵人,如果是敵人一劍殺了多方便啊。
“無影,你讓他們滾開,不然我下一下就不是刺在手臂了……。”
黃文舉不傻,他看得出來,這麼一堆人身手不錯,他即使是把自己的因為交出來,也不是對手。
這個無影看起來不著調,一定是他們的頭兒,當然還是應該和能說上話的人打交道。
無影更無奈了,這麼一群黑衣蒙面的,幹嘛非要把他拉出來?
真是有夠倒黴啊。
“黃公子,我家主子和主母都在……。”
“什麼主母?我妹妹還沒嫁到親王府!”
黃文舉總是忍不住後悔,他家妹妹不適合嫁給秦王,當然不是妹妹不好,而是秦王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這個當哥哥的,目前還沒有辦法給妹妹撐腰。
還有一個原因,黃文舉始終覺得秦王實在是太危險了,會連累妹妹。
“我警告你們,快把我妹妹交出來,不然……。”黃文舉手裡舉著劍接著往自己的脖子上按。
池尋忽然走了出來,眉眼冷淡如冰霜:“讓他進來。”
一群暗衛瞬間散了,院子裡空蕩蕩的,除了樹就是花草。
黃文舉有些愣,剛剛還有一堆人,這秦王府的暗衛也實在太妖孽了,不過不管了。
“你究竟把我妹妹怎麼樣了?”
兄妹間有一種奇特的感應,黃文舉覺得黃舟挽一定出問題了。
池尋不說話,轉身進了屋子,黃文舉趕緊跟上。
這個秦王總是有一種能夠讓人咬牙切齒的感覺。
對他這個大舅哥也實在是太不恭敬了。
揣著疑惑進了屋子,發現黃舟挽居然還是在睡覺,睡得還很香。
黃文舉心裡有些古怪,莫非什麼事都沒有,舟晚就是在貪睡。
“不對,院子裡鬧那麼大的動靜,舟晚為什麼沒有醒?”
池尋眼睛裡呈現出痛苦,他坐在床頭摸了摸女子烏黑柔順的頭髮:“她一直在昏睡。”
黃文舉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不可能,家裡人說見過舟晚,她什麼事都沒有,前幾天還陪著祖父吃飯下棋。”
這也是黃文舉之前為什麼能忍住的原因。
“我妹妹怎麼會昏迷?”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黃文舉就把黃舟挽當成無所不能的妹妹了。
他知道妹妹很能幹,鞭策自己的同時,也覺得驕傲,一直認為妹妹什麼事都不會有。
現在他妹妹躺在這裡,而他這個當兄長的什麼也做不了。
“舟晚,你醒醒,哥哥回來了,我們一起吃餃子啊……。”
怎麼叫都沒用,黃舟挽睡得很熟。
黃文舉很慌,前所未有的慌亂,當初知道黃家二房的人一直在算計他們,他都沒有這麼慌亂過,可是現在他慌了。
“妹妹,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哥哥……啊。”
黃文舉把池尋擠到了一邊,他想要把黃舟挽拉起來,手卻在顫抖,他狠狠的臨空甩了甩手臂,不那麼顫抖了,才去抱自己的妹妹。
“舟晚,你不要睡了……。”
七尺男兒的眼淚總是滾燙。
池尋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良久,黃文舉終於放下黃舟挽,他現在很亂,但是必須安靜下來。
“我妹妹這樣多久了?”他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在顫抖,這是他的妹妹,自二房的手裡活過來,一直以來都是妹妹在支撐著所有。
黃文舉以為他這一年多以來,費勁了心血學習所有有用的東西,今年終於要從南山書院畢業,又去了燕地一番磨鍊,終於可以進入朝廷做官。
他這一路走得很辛苦,但是也異常的堅定。
黃文舉苦笑:我唯恐拖累妹妹,唯恐妹妹出了意外,他卻幫不到她,一直拼命努力,沒想到還是幫不了妹妹。
“舟晚,她昏迷多久了?”
“六天了。”池尋站在一旁,一直盯著黃舟挽,這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