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舟挽卻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長得太好,總是這麼招蜂引蝶,都把這外面的野桃花招到家門口來了。
傅言希氣得心肝疼,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當著她的面這麼說話,即使去了皇宮裡面那些娘娘們還有公主,也不敢和她這麼說話。
哪怕對方互相看著不順眼也會不陰不陽的,說的委婉,而他京城第一才女,滿腹詩情,才華擠兌一個人,還是非常得遊刃有餘,從來沒見過像黃舟挽這樣的,如同一個市井潑婦直接上門開罵。
如果不是池尋站在這裡,這女人說不好,會直接讓世偉們打,他也說不好這麼一個粗俗無禮的女人,她怎麼能夠配上池尋,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池尋對她如此痴迷。
這樣的對戰方法不是池尋擅長的,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後退,當即高昂著下巴道:
“如果還沒有記錯的話,黃舟挽你還是皇府的女兒,並不是秦王府的王妃,還沒有嫁進來,就住進男方的家裡,實在是給天下女子丟臉。”
“你可還知道禮義廉恥為何物?”
說的倒還真是理直氣壯,如果不知道剛剛傅言希,居然敢單肩藍熱池尋的馬車告白,黃舟挽還真的會有些心虛,真的以為現在他對面站著的就是一個品貌高尚的女子。
這女人還真的是半斤八兩,自己剛剛和男人求愛不成,轉過臉來就能指責她。
池尋終於看清楚了,這所謂大家閨秀的嘴臉,不外乎就是對別人千萬種要求,對自己萬千种放縱,當即輕笑一聲,更加不屑的道:
“剛剛出來的晚了沒看清楚,丞相府的大小姐,您剛剛是幹什麼來了?可是向我的未婚夫說明,你有多麼的懂規矩,知禮儀?”
無影在這個時候很適時的出現,向黃舟挽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主母,剛剛公子說了,要從宮裡面請禮儀女官出來,好好教導這位傅小姐,規矩是怎麼回事兒?”
黃舟挽譏誚的望著傅言希:“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一時之間,傅言希覺得自己的臉上又紅又燙,好像是被人當眾打了臉一樣,實在是讓她羞愧難當。
這還不算完,黃舟挽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池尋,話確實問得無影。
“剛剛傅言希小姐究竟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夫君如此大動肝火,那還要宮廷裡的女官出來教導傅言希小姐的禮儀規矩。”
“這個,這個……。”無影結巴了,這話可要怎麼回,哪怕公子已經確確實實拒絕了這位傅言希小姐,但是他家主母可是真的實實在在的小心眼兒。
讓她知道了這位傅言希小姐是當眾攔下馬車向主子告白,恐怕今天晚上王府裡面又要不得消停,池尋趕緊走過來牽住黃舟挽的手,輕聲道:“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沒必要理會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如果說剛剛被秦王池尋直接指責教養有問題,於是其而言是一次打擊,這次已經不僅僅是打擊,而是一種毀滅。
整整五年來,其實不僅僅是五年,從他少年時第一次見到秦王池尋,一顆芳心就已經怦然欲動。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嫁給秦王池尋,無數次披著嫁衣嫁到秦王府裡的夢,被他不知厭倦的做了很多很多次,但是在這一刻她的夢似乎終於要醒了。
不,這一切絕對不可能,他不要醒來,這是一個很好的夢,很完美的夢,父親曾經悄悄和他說過,皇上和太子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往下拖了。
幾個皇子難以擔當大任,還有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但是父親已經暗示過他,讓他接近秦王池尋或者燕王池硯。
這兩個網頁當中,日後一定會有一個人坐上那個全天下最尊貴的椅子他傅言希是整個天聖京城女子的規範,京城代表了整個天聖。
換句話說,他是天下女子的典範,作為天下女子的典範,京城第一才女,她最有資格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經過長時間的比較,她感覺得出來,也看得出來,煙往池硯,絕對不是秦王池尋的對手,既然要嫁她,就要嫁給天下第一人。
以後進入皇宮,坐上那九重宮闕,高高在上俯視這世間所有的人,除了她身旁的那個最尊貴的男子,她就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
所以傅言希選中了池尋,當然他不願意承認他是為了今後的富貴,他確實是對池尋有女兒家的心思,而且她的心思一向都是針對整個天下最尊貴的人。
所以他現在絕對不能放棄,不然他放棄的不僅僅是一個男人,而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