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西,確實能夠掙得不少好名聲,在很多時候也有不小的用途,但是真正的涉及到江山大爭上面,還是要看一個人的手段。
秦王池尋,無論是處理文正政還是處理軍務,從來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差錯,而且一向都是遊刃有餘,足不出戶就把麻煩給解決了。
這才是最讓人忌憚的地方。
一個男子,明明還不到二十歲,只是少年人的年紀,被皇上詢問政事時,第一次,還受到了不少官員的勸阻,但是等到秦王池尋說出解決的法子,整個朝堂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反駁。
後來漸漸的,人們便都習慣了詢問這個天下第一公子的意見,他的財富天下第一,他的詩詞歌賦天下第一,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他的品格也是恍若神人,還有他的容貌也是天下第一。
再有,就是他的實力永遠讓人看不清楚,這比天下第一更讓人絕望。
因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一個心思飄忽不定的人,總是讓人無所適從,很容易方寸大亂。
不是沒有世家大族找上秦王池尋的麻煩,但是想想那些人的下場,說起來也是百年世族。
卻在秦王翻手之間被覆滅了。
這才是讓人真正忌憚的實力。
所以無論燕王再怎麼禮賢下士,再怎麼溫文如玉,待人和善可親,他們都要觀望。
秦王池尋,實在是得罪不得。
即便已經活了兩輩子,黃舟挽也從來沒想過池尋,居然如此的神通廣大,社學的事情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棘手。
但是,這個男人只是在南山書院的學子們,在醉霄樓聚會時出現,被一個冒失的學子當眾的問了一句,社學如何?
秦王池尋,雖然有些詫異,但仍然挑眉直言:“社學很好,功在千秋。”
就是這麼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瞬間整個京城都為之沸騰,連天下第一公子池尋都支援的社學,官府為什麼不支援?
而且連皇上都已經下了聖旨,要推進社學,為什麼久久不見成效,一定是下面的官員辦事不力。
一瞬間,整個京城所有的喧譁和議論,從原來的要不要辦社學,變成了社學為什麼還沒有辦好?
社學因為池尋的一句話而變的理所當然,勢在必行,南山書院的學子們群情激昂,如果是找不到適合教書的先生,他們願意去暫時頂上。至於為什麼是暫時的,那是因為南山書院的學子們,從書院畢業之後,是可以直接入朝之時,他們是要當官,為黎民百姓造福。
去當一個教書先生,也是為了響應秦王的號召。
底下的官員自然不可能得到上面官員,明令禁止去推遲社學的督辦,只是受到了暗示可以推拖。
南山書院的學子們都是什麼出身?京城真正的權貴子弟,或者是真正有才學的青年才俊,才能夠進得了南山書院。
不說別的,以後這朝廷的下一波官員都是這些人組成。
沒有任何一個人得罪得起南山書院的學子們,尤其是當他們聯合在一起時。
想想看這些學子們以後從南山書院畢業進入朝堂,慢慢的接替自己長輩們的位置,或者是憑藉自身的才學在朝堂之上獲得一席之地。
可以說,他們現在遇見的是一群楞頭青,但是以後,這群愣頭青經過打磨之後,可都是自己的上司,是得罪不起的朝堂大臣。
再怎麼傻,他們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他們的眉頭,而且本來就是頂著莫大的壓力。
對社學的事多有拖拉,現在有南山書院的學子們支援,而且皇上聖旨早已經頒下,如此正大光明。
社學頗受學子們和民間老百姓歡迎和支援的政令,如果再拖沓下去,別說是那些真正的權貴,會找他們的麻煩,不怕回到家也要受家裡人的埋怨,說不好,鄰居們還要戳脊梁骨,實在是太難了。
尤其是天下第一公子池尋的斷言一出,他們頂上的那些大人們,一個個的都變成了鵪鶉,每一個人敢出來和秦王池尋唱反調,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都不敢出來說什麼。
他們這些小人物當然要規規矩矩的辦差。
池尋當日在醉霄樓那一問一答,黃舟挽躲在馬車裡看得清楚,南山書院的學子們,她不說全部都能認全,但是最起碼看見了還是不會認錯。
很明顯,那大著膽子,膽敢當街詢問池尋的學子始有人假扮的,但是現在那有什麼重要。
最關鍵的是,秦王池尋支援社學,那一句斷言一出,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