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個地窖,很大的地窖,這個地窖最多的時候可以關五百多人,他們現在總共不過一百多人,住的還算是寬敞。
王公子在這個地窖已經待了半個多月,和那一百多個紈絝一起待著。
最開始他們還會爭執、互罵、打鬧,外面的那些人從來不管他們會不會打死人。
只是定期的往地窖裡送水和食物。
所謂食物不過就是一些窩窩頭,或者野菜糰子,連米飯都沒有,水也不多。
只能保證他們不至於渴死,或者餓死。
他們最開始對那些食物不屑於顧。
這比他們家的奴僕吃得都差,連狗都不吃的東西,居然好意思給他們吃。
外面的人似乎也都知道他們的心思,最開始的三天,每天只送一頓飯,水都是每天三次的給。
人總不能不喝水。
所有的紈絝在這日復一日的等待中,開始變得暴躁。
大多被提起的原因,無外乎就是,究竟是誰這麼狗膽包天,居然敢把他們抓到這裡來。
王公子很快成為眾矢之的,畢竟,如果沒有他的邀約,他們根本不會走出上城城門。
他們都是燕地的貴族,應該待在豪宅大院裡,好好的過日子。
卻被人像是牲畜一樣關著。
王公子最開始還拿著身份,能夠壓制,但是時間久了,大傢伙什麼希望都看不見。
狗屁身份。
“就是你這個姓王的,你們父子兩個逼迫我們!”
“說不好就是王將軍特意設下的陷阱,他們家裡現在說不好已經收到勒索金銀的書信了。”
黃舟挽抽空過來聽了一次陰謀論和大把的抱怨。
這群紈絝還算是有點本事,他們現在真的就是人質。
王公子繃不住解釋:“如果家父要綁架你們,為什麼要把我也一起擄來?”
“誰知道,說不好,王將軍就是想著這樣可以消除嫌疑?”
王將軍有多不待見王公子這個兒子,燕地權貴圈子裡人都很清楚。
“家父要去京城了。”
所以才會格外的缺銀子,臨走之前打劫一番,反正人家要去京城當大官了。
他們家裡的人,即使知道了王將軍的打算,難不成還能追去京城扯皮不成?
王公子最開始時,確實懷疑過王將軍,那個男人一向喪心病狂,有什麼是他不會做的?
可是,隱隱的又有些奇怪。
海公子去哪裡了?
由始至終,他們誰都沒有見過海公子。
他們並不是一起失蹤,最終都被關在一起,為什麼獨獨不見海公子?
有一個可能,王公子不願意去想,但是漸漸的,已經不是他不想的問題。
“那個海公子呢?不是江南的富商公子嗎?”
“都把我們所有人抓來了,為什麼沒有他?”
怒火再次燒到了王公子身上,這些天,往日裡那些對他恭敬有加的權貴公子,已經不只是對他怒罵,甚至有人躲在暗處,朝他丟石子。
不僅僅是丟石子,王公子能夠感覺到,再被關幾日,這些人恐怕都會恨不得衝上來殺了他。
這該死的地窖,除了白天曬太陽,夜裡曬月亮,停不下的風聲。
寂寞和孤獨,快要把人給逼瘋了。
已經不用他們猜來猜去了。
有人開了門進來,把王公子單獨押出去。
米飛已經在等著他了,本來這事不用他管,兩個哥哥自然會料理清楚。
但是米飛還是來了,畢竟他們也算是吃吃喝喝一段時間了。
“海兄弟!”王公子看見衣飾依然光鮮的米飛,沒有發火大怒,反而很驚喜。
短短的時間,就已經教會他熟練的做戲。
米飛笑了一下,招呼他坐下:“我不是什麼海公子,你會被關在這裡,也都是因為我。”
王公子倒是沒想到,米飛居然會這麼直接,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硬。
“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是為了金錢?
他直接去勒索那些權貴,或者去偷盜將軍府,都很容易,完全不必要這麼麻煩。
更沒必要見他,暴露自己的身份,難道是為了滅口?
米飛經過磨鍊,終於學會看眼色:“我沒打算殺你,王將軍已經倒了,燕地大軍已經被控制了。”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