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帶著人來找黃文舉算賬,就堵在皇城官員回家的路上。
還有京城其他紈絝,都被長公主請來給自己兒子討公道。
長公主的算盤打的極好,只要把南衣公主推出來,弄一個二女掙男的戲碼,到時候南衣公主的名聲壞了,就只能嫁給黃文舉或者賈世子。
黃文舉算什麼,目前不過還是一個學徒,並沒有實權,長公主不相信自己比不過他。
她可是皇上的親妹妹,憑藉著長公主之尊,也比破落戶黃文舉強太多了。
家裡都沒有女眷了,這樣的人家早該從京城消失了。
奈何,長公主估算錯了政事堂關門的時間,左等又等,出來不少人,就是不見黃文舉。
那些紈絝即使有馬車舒舒服服的躺著,也一個個的叫嚷著難受。
長公主只能許下諸多好處。
眼見著夜幕降臨,繁星滿空,終於有一個袖長的身影從大門處走出。
那可不就是黃文舉,忙了一整天,很是疲累。
長公主被丫環推醒,立刻檢查好自己儀容,端著架子下了馬車。
“前方是誰?”
這是上位者的一種震懾手段,意在提醒雙方身份地位的差異。
黃文舉怎會懼怕這樣的陣仗,當即面容威嚴起來:
“此乃朝廷政事衙門,身為女眷為何擅闖?”
女子不得干政,哪怕你是公主也不行,這是高祖皇帝裡下來的規矩。
長公主一噎,沒想到第一下就被人拿住了。
“你胡言亂語什麼?本公主並沒有進去,只是在路邊等人。”
黃文舉好像這個時候才確認:“既是公主為何這般不懂禮儀?”
等人哪裡是這麼等的?除非關係親近,事出突然,不然應該先往人家府上送帖子,得了回話再說拜見,這樣直接堵到衙門的,還真是無禮。
長公主不是不知禮,只是她是長公主,即使有什麼做得不對,別人也不會指責,而是會順著她來。
“黃文舉,你還真是個人物,本宮那是當朝長公主,你一再的頂撞,是不把皇家尊嚴放在眼裡了嗎?”
真是可以,居然還上升到了不敬皇家上,這罪名落實,黃文舉今天晚上估計就要在大牢裡度過。
年輕的男子獨立夜色中,不見絲毫侷促:“不知公主黑夜等的是誰?”
“此處只有守衛和忙了一天的皇命官員。”
都是男子,沒有女子,長公主等的也只會是男子。
“敢勸公主,莫忘了皇家尊嚴,文舉不過是提醒,並非不敬。”
藏在門後的相爺當即拍手,剛叫了一聲“好”,就被同伴拉住了。
“接著看。”
這小子可以啊。
對長公主不敬,很容易被人扭曲到對皇室不敬,但是長公主如果做出有辱清名的事,再去指出,那就不是不敬,而是不畏強權,也要守護皇家尊嚴。
黃文舉距離比較近,自然是聽到了相爺們的聲音,長公主這會兒氣憤難平,也就沒注意到。
“你這小子還真是巧舌如簧,本公主今日就是來找你,你為何打傷我兒?”
“今日你如果不給個交代,就別想過去。”
黃文舉冷冷的掀了掀唇角:“貴公子做了什麼,長公主不知道?”
“我問心無愧,公主若是覺得受屈,不妨去告,在下等著衙門傳召。”
“在下還有事務要處理,就想離開。”
長公主臉上一陣青紅變換:“不準走。”
黃文舉道:“長公主還請國家為重,在下真的有事要處理。”
長公主冷笑,讓侍衛攔住黃文舉:“你能有什麼事要處理,若真是要緊,為什麼不早些出宮處理?”
她篤定黃文舉知道她在這兒等,故意拖延出宮的時辰,讓她苦等。
“不出宮,自然是還有事沒處理完,事情總要一件一件的做。”
“胡說,你分明就是故意拖延,你說一個人故意留在政事堂想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本宮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可以偷盜政事堂機密!”
黃文舉立刻嚴肅起來:“公主,此事重大,還請公主慎言!”
這是警告。
長公主卻是以為自己真的抓到了黃文舉的把柄,當即抬起下巴,威儀更重:“不然你怎麼解釋為什麼這麼晚才出宮?”
說不好,真讓她碰見了,這個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