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春天,東宮這邊入了冬,太子已經昏迷,什麼時候醒過來還是未知,皇上不好每天都過來,皇后倒是差不多要住在東宮。
入夜,凳子哥哥捏著手裡的書信悄悄去見皇后娘娘。
“你說你是何人?”
在這個關頭,皇后提著十二分警惕,不然也不會親自見一個小太監。
凳子哥哥攤開手,那裡面放著兩張紙條,一張是妹妹寫給他,另一張是弟弟留下,寫得都是弟弟在皇宮時發生的事。
“這是何意?”
“啟稟皇后娘娘,奴才名叫凳子,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是二皇子叫我們交替出現……探查皇宮情況……。”
皇后說不出話來,良久冷笑:“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掃了一眼底下跪著的凳子:“你想要什麼?”
不能憑藉著一個小太監的說法,就冤枉堂堂皇子。
凳子哥哥抬起頭,滿面淚水:
“奴才知道娘娘還不能相信,奴才在太醫院的住處,靠著窗戶的牆邊第三塊磚是活的,奴才裡面有證據。”
二皇子給他的吩咐,每一次他看了都沒有燒燬,就想著有朝一日可能用得上。
“皇后娘娘,奴才還有孃親和妹妹,奴才知道自己做得這些事萬死不辭,只求皇后娘娘能夠給奴才的娘和妹妹一條活路,讓她們過幾天好日子。”
私自把太子的情況傳給二皇子就是死罪,凳子哥哥不求活。
“若是我娘和妹妹已經沒了,就請皇后娘娘讓我們一家人能葬在一起。”
那磚後面的紙條都被送了過來,皇后一張張看過去,皇宮都發生什麼事,她都很清楚,這麼一對比,還有什麼不明白?
“簡直混賬!”她掌管後宮多年,還真是從來沒想過,二皇子已經把手伸的這麼遠。
以前只當他是蠢貨,居然還能想出用雙胞胎的法子,真是小看他了。
“這這張紙條有什麼深意?”
這小太監好好的給二皇子當耳目,為什麼突然反水?
凳子哥哥忽然淚流滿面:
“桂花糕,奴才進宮前交代過妹妹,若是有事就用桂花糕示警,還有此處的放心,還有這個放心的心,我妹妹寫字總是會忍不住多寫一個點,這裡卻少了一點。”
皇后明白了:“二皇子除了你以外,應該還有別的內應,你回去後自己注意被露出馬腳,本宮會盡快處理此事。”
“到時,只要你娘和妹妹活著,本宮保證她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不過你和你弟弟本宮無權寬恕,即使如此,本宮也會讓你們和家裡人團聚後再領罪。”
“若是你娘和妹妹真的不在了,本宮做主寬恕你們兄弟死罪,可以為你娘和妹妹修一座墳,你兄弟二人就是守墓人,今生不得離開,你們死後,本宮也會交代人把你們全家合葬,每年都會有人燒紙祭祀。”
凳子哥哥深深的叩首:“奴才謝皇后娘娘,奴才兄弟兩個和家人同生共死。”
“本宮說的話總是作數,你下去吧。”
皇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透過窗紗,看著蒼茫的夜色。
當年她生下太子分明是一個大晴天,不是冰涼的夜。
“上蒼,本宮願意折減剩下所有的生命給我的孩子,讓他健康的活著。”
端麗萬千的皇后淚水滂沱:“讓他醒過來也好。”
太子聰慧無雙,純良孝順,他是那麼好的孩子,為什麼要他承受這些?
皇后一夜未眠,跪在菩薩面前唸了一夜的經文。
“娘娘,娘娘……太子醒了!”
宮女驚喜的聲音,驚的皇后猛地站起來,忘記自己已經跪了一夜,剛一站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娘娘……。”宮女趕緊去扶。
皇后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不礙事,我去看看兒子!”
宮女欲言又止,娘娘你剛剛自稱“我”。
太子已經醒了過來,雖然虛弱,好歹能進食。
皇上趕到時,太子已經吃完了一碗稀粥,太醫們大喜過望。
太子醒過來了,他們不用被皇上威脅著殉葬了。
必須豎起大拇指,太子醒的好!
皇上也是龍心大悅,皇后更不會在這個時候什麼。
二皇子暗地裡詛咒太子,甚至使人監視太子,這些都是一個小太監一面之詞,那些字條在皇上看來都是能夠偽造的。
這些證據還不夠讓皇上對二皇子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