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笑得更溫和了:“不錯,周夫人本月初三確實是在我珍寶閣買過鐲子,還是夫人身邊的李嬤嬤親自過來拿的貨。”
小半個月前的事,這孫掌櫃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周夫人心裡一陣打鼓,她是不是太急了,應該好好謀劃一番才對。
“既然你承認了,就想想如何賠償!”她可不敢讓珍寶閣關門,這店鋪背後的後臺可不少,而且很受權貴追捧,不能惹了眾怒。
孫掌櫃讓人把取來了一盆清水,從容道:“我珍寶閣做生意,不會欺瞞客人,也不會受人侮辱。”
“夫人或許不知道,我珍寶閣從年前給每一位玉石購買者多了一份保障,這加了特製的藥粉的清水,用來浸泡玉石,可以讓染色的玉石現形。”
果然,玉鐲碎片剛放入水裡,不過三兩瞬,玉鐲上的綠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色,變成了一塊醜陋的石頭鐲子。
小夥計捧著盆子,繞著人群走了一圈,讓更多的人都看到。
“我珍寶閣即使賣五十兩的小玉墜兒都一定會經過這一關,經不過,玉石不出店門。”
孫掌櫃解釋完,再看看證物,周夫人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眾人看她那張老臉格外的難看。
“怎麼回事?都圍在這兒幹什麼?”
巡防營的人來了:“我們聽說這裡有人騙錢,是誰啊,這麼大膽子!”
巡防營的軍官好不容易擠進來,四下看了看,盯上了周夫人。
“周夫人,又是您啊!”
這一句又是,讓人群裡起鬨了。
“看來這位夫人是老手啊,巡防營的人都認識她了!”
“誰亂嚼舌根子?”周夫人目光如刀,扎向人群。
然而看熱鬧的人太多,怎麼可能找得到?
巡防營的頭頭心底偷笑,周大人上個月瘋了似的抨擊他們巡防營,就是因為周大人上次強硬闖了宵禁,被他們攔路,就被這狗官盯上了。
這個周夫人在路上看見他們巡防營每一次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讓人呵斥他們一頓,都不肯走。
這下好了,終於一報還一報。
孫掌櫃適時的站出來道:“就是這位周夫人拿著假玉石到我們珍寶閣詐騙,珍寶閣素來童叟無欺,也不容有人誣賴,在下狀告這位周夫人。”
周夫人氣得柳眉倒豎:“孫掌櫃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珍寶閣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珍寶閣就是還要接著做生意,才絕對不能人讓人這麼汙衊!”
這周夫人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威脅,孫掌櫃隨性大聲宣佈。
“諸位,我們珍寶閣的首飾如何,相信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我們不賣假貨,真心對待每一位出入珍寶閣的客人,可不是讓人隨意上門欺凌,砸我們招牌的?”
世人重名聲,商人重招牌。砸人招牌如同毀人生路。
正午的太陽越來越大,孫掌櫃對周夫人道:
“珍寶閣以後新添一個規矩,但凡汙衊珍寶閣清名者,請恕小店概不接待。”
“周夫人以後還是莫要再登我們珍寶閣的門了。”
“另外此間事宜,我們珍寶閣願意協同巡防營的兄弟把事情說明白,此事需要在衙門備案。”
孫掌櫃剛一說完,就有人叫好。
周夫人的臉色陰沉沉的能滴出水來:“你最好不要後悔。”
“我們回去。”
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回去,周夫人暗罵一聲晦氣,又被人攔住了。
巡防營小旗長道:“周夫人,人家告你當街尋釁滋事,影響生意,損害名聲,勞煩您府衙走一趟。”
“你敢!”周夫人氣得嘴唇都在發抖,“武人當真粗鄙!”
“混賬!”有人疾步走了過來。
周夫人轉身瞪向聲音源頭,正是佳慧夫人,她如今已經是一品夫人。
王老御史也跟著,只是他沒說話,畢竟對方是女人家,還是交給夫人的好。
佳慧夫人騰騰走到周夫人面前。
周夫人有些怕,還是不肯服輸:“夫人剛剛是什麼意思?竟然當街怒斥天聖官員家眷!”
“啪!”佳慧夫人扇了周夫人一耳光,聲音清脆。
“你!”周夫人捂著臉,又羞又怒。
佳慧夫人一臉凜然:“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文人武將都是為天聖效力,都是我天聖脊樑,文官牧民,武將衛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