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踏青,碰見熟人是好事,只是熟人是池尋,那好事就要大打折扣,池尋總是不怎麼待見他們。
太子本來想著打個招呼,就帶著人離開,結果,隊伍裡的人不答應了,池硯也就算了,餘下的幾個兄弟居然也想留下來和池尋套近乎。
池尋的近乎是那麼好套的?
黃舟挽面若朝霞,眼眸如洗,身姿縹緲如風,五官美,氣質更是美。
這麼一個驚豔於世的美人,即使他們生來就見慣了各色美人,還是忍不住驚歎,想要再多看幾眼。
只是池尋在一旁站著,他們即使有心,也只敢偷瞄,能偷瞄也是好的。
這女子比曾經在中秋宴會上看時更加的美了。
只是靜靜的站著,眉眼流轉間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嫵媚,偏偏一雙眸子不食煙火一般純淨,鮮少有女子能夠把清純和嫵媚結合在一起。
她望向人時,又偏偏帶著一抹雍容端莊,純淨至極。
世間有美三春,該女獨佔一半,餘下才是世間萬千女子。
池尋大拉拉的抱住黃舟挽,把她掩在身後,冷聲道:“都把眼睛放在該放的地方。”
不然他不介意幫他們重新安置眼睛。
池尋對上這幫明目張膽覬覦黃舟挽的人,態度很差。
黃舟挽悄悄的拉一拉他的手,帶著安撫。
太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兄弟,真是,沒見過美人還是怎麼?
只是這女子著實太驚豔了,恍若天仙。
池尋也曾經被人稱之謫仙人,倒是般配。
一群丟人不要命的額,池尋看上的人,也敢看。
雖然如今看美人並不是不敬,更是被當成讚美,那也不能看池尋的人。
太子乾咳兩聲:“行了,打過招呼,還是各看各的。”
不要看別人的。
池尋冷哼一聲,也算是給了太子顏面。
這幾個,他都記住了,今天不算,以後自然會讓他們知道亂動眼睛的下場。
池硯臨走前,無限憤懣的又瞟了黃舟挽一眼,當初明明他也看中了黃舟挽。
雖然當初沒打算娶她,這也是他先看中的女子。
憑什麼又被池尋給截走?
那種從小到大的不甘又冒了出來。
太子帶著人離開,池尋陰沉的掃了一眼池硯,還真是在身邊留了一條毒蛇。
方才,池硯剛剛沒有那麼放肆的偷瞄黃舟挽,但是他比那些不敬的人更加包藏禍心。
一旦懷疑一個人,就會發現他身上有很多的東西都值得懷疑。
他的衣服被人扯了扯,低頭去看,黃舟挽對他指了指池硯的背影:“我很不喜歡那個人。”
即使失憶了,黃舟挽還是保留著最原始的敏銳。
池尋重現把她拉到懷裡:“別怕。”
只是,黃舟挽為什麼會那麼忌憚池硯?這一點很奇怪。
黃舟挽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只是在面對池硯的時候,才會忍不住害怕。
而且,曾經黃舟挽接近過池硯,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但是這是池尋卻記得很清楚,那是他第一次對池硯動了殺意。
再後來,燕地的事爆發,池尋才真正發現,自己對池硯這個異母兄長了解的實在是太少。
別家的藩王,封地上的事情固然少不了一下不乾淨的東西,這不奇怪,只是池硯的封地已經不是不乾淨,而是一路都是宕機。
竟然為了一個所謂的賢王的封號,想要推封地所有的百姓去死。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燕地的訊息封鎖的很嚴密,但是池硯還是能夠在事發後獨善其身,這樣的手段固然不錯。
最有意思的是,燕王居然由始至終都不曾找他要一個說法。
池尋記得,以前池硯可是最喜歡找他要說法。
這一次恐怕真的是傷筋動骨,疼的厲害,池硯連他這裡的面子活都不願意做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徹底的決裂了。
以前池硯見到池尋,總是要親親切切的打招呼,做出一副溫和兄長的模樣。
現在居然連戲都做不下去了。
接下來,那位好兄長會做什麼?
池尋尋思著,要不要給南衣增加護衛,或者乾脆送她離開京城。
南衣之前出京遊玩,才剛剛回來,而且過幾日就是他和黃舟挽大婚的日子。
唯一的親生妹妹當然要來參加他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