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子面色沉穩,她掌管醉霄樓多年,這些青皮流氓平日裡不敢來醉霄樓這樣的大酒樓麻煩,今日是仗了誰的勢?
不過,酒娘子都不怕,不過是幾個青皮,她還能料理。
當先光著膀子的大漢,色眯眯的湊上去,對著酒娘子就是一副下流嘴臉。
“哥哥我就是現在想吃你……。”
“下流!”
“哈哈哈……,想什麼呢,小娘子,哥哥是想吃你醉霄樓的酒菜。”
酒娘子臉色有些發紅,都是青皮無賴,她不能和他們生氣。
“來人,大棍子拿出來,把他們給我趕出去,都交給五城兵馬司!”
誰知道那大漢根本不怕:“小娘子,還想著五城兵馬司呢,告訴你,五城兵馬司的人今天不會來這邊,今天晚上,我們就好好聊聊生意。”
“從今天開始,這醉霄樓就是我們的了。”
說著,居然還遞上了兩張轉讓醉霄樓的紙張。
“準備的還真是齊全啊,青皮也認識字了?”
酒娘子直接把轉讓書撕了。
“來人,給我趕出去!”
一眾夥計早就惱了這些青皮無賴,拿著大棍子就衝了出去,把青皮無賴打得哇哇直叫。
“住手,這是幹什麼?”
一眾官差突然衝了進來,圍住了醉霄樓的大門。
一個吊梢眉的年輕男人走在前面,還拿著摺扇,姿態高昂的走了進來。
“堂堂京城,天子腳下,爾等居然如此橫行無忌,毆打他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酒娘子冷笑:“什麼時候打青皮流氓,也是死罪了,天聖律法是你們定的?”
吊梢眉男子不屑的瞥了酒娘子一眼:“身為婦人,就該在足不出戶,拋頭露面不知廉恥,你們隨意毆打我的家僕,就等著吃牢飯吧!”
酒娘子盯著這男子看,京城裡世家貴族裡,他是哪家的公子?
“我告訴你,識相的就簽了這轉讓書,拿了銀子滾,不然我就讓你看看,這天聖的律法,是不是大爺說了算!”
“一百兩銀子就想我轉讓醉霄樓!出手這般寒酸,你是誰,也敢出來丟人!”
吊梢眉男子怒極,要衝過去打酒娘子,兩個小二往酒娘子面前一站,大棍子指著,他不敢再動,回身抽了一旁的官兵一巴掌。
“還站在這幹什麼?沒看見他們找本少爺麻煩?”
那官兵連不滿都不敢,拔出刀指著酒娘子。
“我酒娘子經營醉霄樓多年,還沒有誰敢這麼上門欺辱,真當我醉霄樓好欺負!”
“你不用拖延時間,今夜這醉霄樓無人敢管,五城兵馬司的人也不會來。”
酒娘子有些緊張,五城兵馬司地位超然,護衛京城治安,這男子若真是能夠令五城兵馬司的人聽命,恐怕身份不低。
“臭娘們兒,之前還說給你一百兩銀子,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現在一份銀子也不會給你,快把轉讓書籤了,不然賣你去青樓。”
“你手底下這些人都給我老實點,本公子讓你們繼續在醉霄樓做工,不聽話的,都丟到礦山去挖礦!”
大堂裡氣氛很是緊張,二樓的莫愁閣卻是有些閒適。
“此人是誰?京城裡沒見過這麼一號人啊!”
“能使喚五城兵馬司,按道理咱們應該認識啊。”
“這小子居然比我還囂張!”
“七弟,你不下去幫忙嗎?”
黃舟挽抱臂握拳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模樣像是在看熱鬧。
孫一鳴等人一陣尷尬,七弟怎麼還很高興?
大堂裡的官兵都已經把刀拔了出來,酒娘子這邊仍然是寸土不讓。
“臭娘們,骨氣挺硬啊,少爺我待會兒就把你給賣到城外最低賤的紅院子,讓城裡的流浪漢都去……。”
“啊!”
吊眉梢男子說的正是興起,不妨被一隻酒壺給砸了。
“誰!誰敢砸本公子!”
黃舟挽款款而來,清雋徐然,酒娘子立刻帶著人向她行禮。
“主人。”
“你是這醉霄樓身後的主人。”
“來人,來人,給本公子拿下這個混蛋,把他們全部毒抓起來!”
“啪!”
又一隻酒壺飛了出來,砸在吊梢眉的臉上,準確說,這次是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鼻血直流,他捂著鼻子疼得哇哇叫。
“七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