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如意客棧的人說,昨天見過的公子已經收拾行李離開了。”
“什麼!”白景淵隨便把衣服一披,立刻就往外走。
“來人,備馬,快!”
“公子,要不要多派幾個人?”
“不用,我自己去追!”
白景淵說著已經跳上馬背,緊跟著九叔也騎著馬出來了。
“我也去。”
兩個人也不廢話,打馬而去。
城郊不遠處有一處送君亭子,居然比城內的亭子修的更加別緻一些,黃舟挽在此下馬、進亭、熱酒。
“雨終於停了。”
“噠噠噠……。”
兩騎馬從城門處疾奔而來,當先一人正是白景淵。
看見黃舟挽並沒有離開,反而在亭子裡煮酒,白景淵剛剛放鬆下來的心,又有些惱怒。
這人必然是故意的,既然不急著走,卻偏偏急著出城門,故意戲耍於他。
“明公子好生悠閒。”
黃舟挽很不厚道的笑了:“我這人有些怪癖,格外喜歡亭子,碰見亭子就想煮酒。”
這算是解釋?不過馬馬虎虎。
白景淵正要再說,身後的九叔忽然越過他,向黃舟挽行禮。
“土九見過明公子。”
黃舟挽虛扶了起來:“九叔這是做什麼,還是玄九好聽一些。”
一向黑著臉冷著眼的九叔眼睛竟然有些溼潤。
“你認識九叔?”
“認識,今天第一次見。”
黃舟挽請兩人入坐,無論九叔不肯,只願意站著喝一杯酒。
“白公子有話要說?”
白景淵也不拖沓,這個女子實在是脾氣著實不太好。
“是,以後白家藥鋪為公子之命是從。”
“哦,可是心甘情願?”
黃舟挽有些好笑,這個男人臉上分明掛著不爽。
白景淵是真的不爽:“我今日確實不高興,不過和白家的生意五關。”
“那就是與我有關了,讓我猜猜。”
一杯溫熱的酒水被遞到面前,白景淵再是樂意黃舟挽,這雪蓮一樣的酒香還是無法抵禦。
“白家與濟世堂的合作,是老家主和宗族長老的命令,白少主是一個孝順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七命書的重要,即使現在不明白究竟是何緣由,但是不會質疑。”
“既然不會質疑,就不存在不滿意兩家的合作,如今白少主不高興只是認為我在戲耍與你,讓你大清早的就這麼跑出城,而且還不承認,可是如此?”
女子的笑狡黠明媚,直擊人心,白景淵側過臉竟然不敢去看黃舟挽的笑。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在戲耍與你。”
“你……。”
白景淵沒想到她居然還真的承認了,她這麼一大早的跑出來,就是為了讓他著急?
“不過也是為了避開眼目,雨停了,城裡的眼睛也就該出來了。”
“當然,我也是真的喜歡送君亭。”
“我煮的酒水不好喝嗎?”
白景淵第一次啞口無言,真正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既然已經答應了,後續我會派紫衛過來,這是信物。”
黃舟挽說著居然丟給白景淵一個紫色的小酒壺。
“桌上的東西也都送給你了,好好幹,以後每年都會有人給你送好酒來。”
“九叔,有機會回來看看。”
黃舟挽已經飛身上馬,紫十二緊隨其後,兩騎身影呼嘯而過。
白景淵望著女子策馬揚鞭的身影,眼睛裡是藏不住的驚豔。
平生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子,可以這麼的明媚,這麼的無賴、狡黠,還這麼理直氣壯。
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子。
雨既然已經停了,黃舟挽自然帶著紫十二直奔天獨山,已經給那邊的人送過訊息。
黃門需要一個正式的主人,天獨山有著黃門最大的秘密和寶藏,黃舟挽必須親自去一趟,去看看這些秘密,不然她的心總是不能安定。
整個天聖的局勢,越是深入其中,就越是覺得波詭雲集,要查清楚的太多,想要變強,手裡有更多的底牌,這條路太難。
如今既然看不清楚別人,不如先看清楚自己。
要去天獨山,紫十二帶路,她們兩人可以用最順利的辦法到達天獨山,這一路上,她們兩個都是能不休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