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大名,楊小爺果然出類拔萃,實在是佩服。”
能不佩服嗎,前世今生加起來,黃舟挽都沒見過有人敢叫池尋兔爺兒。
池尋掃了黃舟挽一眼,又去看楊帆。
“你,很好。”
楊帆居然打了個激靈。
尼瑪,最討厭這種馬上要被算計的感覺。
池尋這傢伙如今是越來越難捉摸,不過這傢伙剛剛一定生氣了,越來越難以捉摸。
“喜怒不定的男人,不招女人喜歡啊。”
黃舟挽笑了,一抬頭,發現池尋居然在看她。
看她幹什麼,她可什麼都沒說。
池尋心底的想法是——女人真的不喜歡喜怒不定的男子?
他並沒有喜怒不定,只是不喜歡錶現在臉上。
楊帆並沒有惹他生氣,只是這小子卻是得罪他了,犯了忌諱,該教訓一下。
“整個書院的學生都種了軟骨散,還有大概三十個黑衣人舉著火把和猛火油虎視眈眈,他們要文官公子指出武將的子嗣,要殺了天聖十大將的子嗣。”
“靠,這幫狗娘養得,這是想要天聖朝堂動盪,禍亂朝綱。”
楊帆大怒,不過一轉眼又有了讚賞:“這主意是哪個混蛋想得,確實好計謀。”
“咳咳,楊公子,那幫雜碎是在算計我們。”
無影很無奈,人家都在抽我們的根了,你還這麼欣賞他們是怎麼回事?
“不能這麼說啊,有了這麼好的心思,我們要好好的向人家學習,到時候……。”
黃舟挽笑了:“到時候,才能盡數奉還。”
楊帆眨眨眼睛:“你這個美女可以啊,我喜歡你。”
氣氛忽然有些冷,池尋望著楊帆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你剛剛說你喜歡誰?”
楊帆打了個寒戰,這麼大醋意,他不過是開一個玩笑,至於這麼大放冷意。
池尋如果生氣了,那後果,即使過了三年,楊帆的小心肝也是怕怕的。
楊山長生氣了,會把孫子丟進狼窩。
而池尋不高興了,他會把楊帆的腿打斷了,再扔進狼窩,而且還是趁著十六月圓時丟進去。、
尼瑪,一群狼,滿山的狼在對著一輪血月朝拜,池尋打斷他一條腿,把他丟了進去。
到現在楊帆看見狼就想吐。
這還只是池尋不高興了,這傢伙如今很明顯是動怒了。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我現在就去觸動陣法,把裡面那群廢物救了,居然還集體被人下毒了,他們怎麼不直接被人燉了?”
楊帆很積極的拉著無影跑了。
“既然有陣法,楊帆為什麼耽誤這麼久?”
耽誤了這麼久,裡面隨時都會死人。
“觸動陣法需要時間,而且楊帆也派了人守著,有些渣滓死了就死了,像孫一鳴那樣未來對天聖有用的不會死,也絕對不會讓他們死。”
“南山書院本來就有守山人,不過人數太少,他們本領高超,整個書院都在他們的目光之下,除非山長令,不然即使有人死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出手。”
黃舟挽有些唏噓,南山書院百年曆史,是天聖最負盛名的書院。
有不少學子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受傷,甚至丟了性命,那些守山人估計都知道,卻只是眼睜睜的看著。
“不必難過,如果在書院這樣的地方,都活不下去,在任何地方沒有自保的能力,走到哪都活不好。”
“你大哥就是楊山長特意交代過守山人,威脅到性命的時候,這次就是守山人暗中救了他。”
“弱肉強食罷了,不必傷懷。”
這就是黃舟挽想要變強的原因,不是強者,怎麼活得下去,如何保護自己重要的人。
“可以了,你們快過來,陣法隨時可以開啟,我們可以把那些黑衣人和學子們隔開,不過時間很短,那些學子如今又中了毒,都跑不快啊。”
有一個鐵衛飄了過來:“不好了,那個歐陽先生開始指認學生了。”
“立刻觸動陣法。”
池尋一聲令下,楊帆毫不猶豫開始。
絕對不能開始指認,不然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後面那些人就停不下來了。
一旦文武官員的子嗣成仇,他們身後的家族就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
科考在即,這些人帶著仇恨進了朝堂,以後天聖的朝堂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