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晚還沒有及笄。”
“那怕什麼,早嫁過去早拿錢,南陽侯府的福祿侯爺可是等著人進門沖喜。”
“你說什麼?”
南陽侯的福祿侯爺可是已經是七十高齡,居然讓舟晚嫁過去。
“不行,你們這是把舟晚往火堆裡推!”
黃文舉氣得目呲欲裂,抓住黃文豪厲聲質問:“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舟晚,她並沒有礙著你們!”
“一定是你在騙我,二叔和二嬸不會同意,他們不是一直把舟晚當成親生女兒看待!”
“咯。”黃文豪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咯兒,
“我們二房的女兒都死了,你們長房的女兒憑什麼活得好好的,不用懷疑,這就是我孃的原話,再說,沒有我爹孃點頭,南平侯府的親事誰來接?”
“要我說,像你和你妹妹這樣的蠢人,就該去死了,活著幹什麼?”
……
黃文舉最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萬花樓出來的,他只知道自己出來時,自己整個人都是懵的。
看見拴著的馬車,他直接揮劍把韁繩砍斷,獨自騎著馬奔騰而去。
樓上的窗戶忽然開啟,黃舟挽靜靜地看著,剛剛她一直在隔壁的房間偷聽,黃文豪這是認為祖父不在了,他們二房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小姐,不用過去看看大少爺嗎?”紫十二都有些擔心。
“不用,紫七跟著呢。”黃舟挽不禁苦笑一聲,“十二,我們兄妹都太傻了是不是?”
紫十二聞言搖搖頭:“小姐,你和大少爺都太善良了。”
“你們只是運氣不太好。”
黃舟挽被逗笑了,如果沒有重生一次,沒有找到祖父,黃家長房的結果可想而知。
“好人碰到壞人,不是好人的錯,是壞人太壞了,小姐你不必苛責自己。”
“是啊,擦亮雙眼活著,我怎麼能還再苛責自己,重來一次,要活得好一些才行。”
摺扇一揚,黃舟挽轉身離開,紫十二趕忙把窗戶關上。
“黃公子,柔柳過來求一求您的福分。”
女子矯揉造作的聲音傳來,黃舟挽的眉頭不由得一皺。
“小姐,這是柔柳的畫像,這個是鶯歌。”
黃舟挽知道萬花樓開了賭局,不少人都去押了柔柳,很多人都不怎麼看重性格高冷的鶯歌。
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沒人看好鶯歌,鶯歌的賠率反而更高,已經是一賠十了。
而且,這畫像上的兩個女子,她可是都認識。
前世,她在萬花樓清醒過來之後,這個柔柳當時可是笑得很大聲。
“這原來是一位侯府的千金小姐啊,居然這麼想要男人,讓人白嫖了!”
倒是那個叫鶯歌的女子,叫人給了她一件披風。
“女子嗎,有什麼清白不清白的,怎麼樣都是活著,若是失了清白的女子都該去死,我們這些青樓的女子豈不是都該去死,還有那些男子,他們三妻四妾得意洋洋,他們怎麼不為了清白去死?”
那個清高的女子確實有一副好嗓子。
“原來她就是鶯歌。”
既然重活一世,有仇要報仇,有恩自然也該是要報恩。
“去拿三千兩,我們押鶯歌贏。”
黃舟挽拿了半張面具遮了臉,施展輕功去找鶯歌。
萬花樓的頭牌姑娘鶯歌是有自己獨立的小院子,雖然不大,倒也是雅緻。
如今正有一主一僕在院子裡閒閒的坐著,
“姑娘,您怎麼也不著急,那邊那個可是一直想著把您給擠下去,這萬花樓成了她的天下,我們應該怎麼辦?”
小丫頭很委屈,石凳上坐著的藍裙女子眉眼冷淡,正是鶯歌。
“她想要爭,就由著她去,莫要再說了。”
藍裙女子自己都不掛心,小丫頭跺跺腳走了。
黃舟挽沒忍住輕笑一聲,惹得鶯歌露了詫異。
“客從何處來,似乎是走錯了路。”
自己的院子被人突然闖了進來,鶯歌心底不愉,如今這些登徒子真是越來越大膽。
“你剛剛那個小丫頭長得不錯。”黃舟挽直接走到鶯歌面前坐下,一句話說的也是沒頭沒腦。
“乍一看,你那個小丫頭對你似乎很忠心。”
來人並沒有什麼下流之氣,甚至還隱隱帶著清貴,鶯歌微微有些放心,不再那麼抗拒。
“公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