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馬司辦案,少不了會動過你們的門人弟子,你們的親眷,你們交好的物件,每一年五城兵馬司辦案無數,小到有人闖夜禁,大到謀逆犯上,老夫辦案,沒有冤枉過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陰險小人。”
“今天說上一句,老夫經得住查,老夫辦下的每一樁案子都經得住查,可是你們呢?五城兵馬司動過的人,但凡和你們有親,有舊,有利益相關的,每次辦完案子,就一群人湊在一起給五城兵馬司說酸話,下絆子,老夫忍了!”
“不是老夫怕你們,而是這朝堂需要穩固,不然就憑你們在背後乾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你們以為老夫真沒辦法收拾你們!”
金老大人多年不發飆,很多人都忘記了,這位老大人當年可是連先帝都敢嗆聲的人物。
“老夫給每一個進入五城兵馬司的人都說過,若是有罪,王侯可抓,若是無罪,百姓不可欺。”
“昨夜,京兆伊和他的兒子進了五城兵馬司的大牢,是為什麼?你們知道嗎?”
“御史臺副御史令李洪海大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金大人白髮蒼蒼,目光如炬瞪著李洪海。
正是中年赫赫的李洪海,居然有些退縮。
“這個是因為,被人……。”
“你敢說是因為世勳公子的逼迫?”
“你敢說是我五城兵馬司的人被人逼迫才抓了人?”
金老大人不屑冷笑:“老夫告訴你,以己度人,你李洪海或許會受人逼迫認慫,我五城兵馬司的人不會!”
剛剛那一句王侯可拿,金老大人並不是在說空話,當年寧王叛亂,金老大人得了訊息,直接就把寧王抓道御前。
寧王當年可是文皇帝最寵愛的兒子,金大人一句謀逆當誅,文皇帝即使不捨得,也沒有怪罪金大人,更是讚了他鐵骨錚錚。
如今不過是拿了一個京兆伊,四品而已,不存在被威脅。
“金老大人,五城兵馬司好大的威風。”
燕王池硯,自從加冠之後,就每日上朝,為人親切溫和,得到朝內一眾人的恭維。
反觀秦王池尋,即使是被封了秦王,根本沒來過。
很多人還因此彈劾過池尋,但是金老大人一直看不上池硯,對池尋卻是頗有好感。
皇上、太子還在,用得著你一個王爺出來裝賢王!
“燕王爺,五城兵馬司都被人戳脊梁骨十幾年了,如今才算是威風了?”
池尋沒想到金老大人居然直接就懟他,一時有些尷尬。
“金大人精忠報國,實在令人佩服。”
“老夫不用你佩服。”
王御史笑了,這金老頭憋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揚眉吐氣了。
燕王被金老大人懟了,身為燕王**的人,自然不甘心。
“金老大人,如今可是不滿?”
不滿什麼?自然是不滿當今聖上,不滿如今朝堂。
“你少給老夫挖坑,老夫眼神明亮,不瞎!”
竟然如此粗魯。
“皇上,臣以為五城兵馬司這麼多年一直謹慎辦案,絕對不會無罪抓人。”
王御史出來幫腔,李洪海急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他們站在一起。
“皇上,京兆伊調理京城大小事務,金大人冒然抓人,會給京城造成混亂啊。”
“是啊,皇上,京城乃是天子腳下,京兆伊調理京城,今日起,無人看顧京兆伊衙門,京城可是有可能混亂啊。”
“臣聽說,京兆伊的獨子只是想要買醉霄樓,醉霄樓掌櫃本來是要轉讓,早先商量好了價錢,那醉霄樓的掌櫃臨時加價,這才鬧出了紛爭。”
……
“那醉霄樓才剛剛重新開門,且生意極好,為何會轉讓?”孫老大人從自己孫子那裡可是沒少知道訊息。
李洪海急的一個白臉,道:“商人本就狡詐多變……。”
“皇上,臣有話說。”戶部夏尚書突然站了出來。
“說。”皇上有些頭疼。
“醉霄樓的生意不錯,而且多年以來上交的稅費,時間及時嗎,賬目明晰,從來沒有拖欠,多年來一直都是良好商家。”
李洪海的臉好疼,你不是說人家是狡詐之人嗎?結果戶部認證,人家是良好商家。
“皇上,醉霄樓酒水生意很好,每月的盈利不少,如今生意比以前更好,恐怕要交的稅會更多,微臣掌管我朝稅務,憑京兆伊的俸祿,他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