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光影朦朧的房屋內,周圍人流似乎穿梭不息,可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他從外面跑進來,不假思索推開其中一個房門,砰的一聲響中,房內垂頭的年輕女人驀地抬頭,臉上有來不及拭去的淚痕。
“大姐,為什麼你要取消婚禮?樺哥那麼好你有什麼不滿意?啊?你現在突然這麼做,你讓他,讓我們家在外人面前怎麼解釋?我,我都被你氣死了……”
“住嘴!”女人尖聲罵道,“你懂什麼?現在是你結婚還是我結婚?我要嫁哪個男人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現在你這個態度是跟大姐說話的嗎?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出去!”
“可是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阿姐,你不會真的在外面有別人了吧……”
“滾!臭小子,立即給我滾出去!”女人抓起枕頭朝他扔了過來,“我才被你氣死,你姐姐我是這種人嗎?啊?你就是這麼理解我的?席一樺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樣樣向著他,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滾!”
一陣尖利的電話鈴聲傳來,黎承睿猛然驚醒,他呆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電話在響,拍了一下臉頰,他伸手將電話拿起,啞聲說:“喂,是我。”
“阿頭,不好了,”阿Sam的聲音從裡面急切地傳來,“程秀珠死了。”
“什麼?!”黎承睿驟然清醒,“怎麼回事?”
“她父親報的案,現在醫院白車已經過來,可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