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對方聽不到似的。
“即使我被逐出師門,周叔叔畢竟是我的長輩,您笀辰的時候來一趟,總是應該的。”甘陸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陳年花雕,您老的最愛。”
“怎麼?小小的兩瓶酒就想收買我?”周泰年冷哼,“老子告訴你,你送的酒,再好的老子也不要。”
“暖暖。”甘陸對周泰年的態度並不介意,湣�鷦諞飭現�校�嗌磽�湟獯蛘瀉簦�智鑽塹孛�纖�欠⑿摹�
“尋死麼?動手動腳!”周泰年是機護短的人,在冷意尚沒有反應之前,母雞似的將她護在身後。
“師父,您在圍牆上都撒什麼了?痛死我了。”大約是太投入在過去的糾葛裡,三人也都算是小有身手,尤其是周泰年和甘陸,已是高手中的高手,竟都沒有察覺到多了一個人。
付沂南蹲在周泰年家院子的圍牆上,拍著手上的玻璃碎渣。伸頭望了望,三米多的圍牆,有點高了。
“臭小子,有門不走,專挑旁的幹?!”周泰年被付沂南的舉動嚇了一跳,平日裡讓他抖個腿這樣增添男人味的舉動都不肯,可見自我形象的保護到了何種自戀的程度,這會兒竟然幹起了翻牆的事情。
“我都敲了半小時的門,沒人搭理我。”付沂南也委屈,他手心都拍紅了,“您那電話又停機了。”周泰年摳門,傳說中的手機早八百年就欠費停機了。
“臭小子,你爬我家的圍牆你還有理了?”周泰年對待付沂南毫不客氣,仰著頭對他吼。付沂南勉強對著他笑:“師父,您能接住我嗎?”他不想承認,他有點恐高。
“這麼點高都怕,我周泰年怎麼收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周泰年搖頭晃腦,很是為自己不值,“跳下來,摔斷腿了師父幫你叫救護車。”
付沂南遠遠地打量幾步外的女人,託著下巴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甘陸同她不過半臂的距離,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尤為親密,胸口燒得慌,眼一閉,不管不顧地跳下去。
雖是摔了,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狗吃屎或者四腳朝天那樣難看,付沂南揉著老腰站起來,黑色短風衣的下巴上頭粘了不少泥巴,看著頗為滑稽。
“算你小子運氣,丫頭今天回來了。”周泰年瞟了一眼冷意,壓低了聲音。“恩。”付沂南憋著嘴,悶聲悶氣地應一聲,配上那一張貌美如花的面孔,有點撒嬌的味道。
“純爺們能像你這麼陰陽怪氣的?”周泰年說著就是一拳,打在付沂南的肚子上,付沂南面上表情斗轉,立刻就揪成了一團。
“我們師徒要吃飯了,你打哪兒來回哪去。”周泰年將付沂南拎到桌邊,仰頭對甘陸不客氣道,逐客的意思明顯。
“可是,我想陪周叔叔喝一杯。”甘陸不冷不熱不溫不火地吐出一句,倒不像是請求。“老子不用你陪。”周泰年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
“記得從前周叔叔的千杯不倒,莫不是酒量退得厲害?”甘陸嘴角的笑寡淡。“誰說老子酒量退步了?老子和你比!”周泰年最恨別人嘲笑他的酒量,激動之下,中了甘陸的套。
“周叔叔,這可是您說的。”甘陸眼皮微掀,神色冷然,只露出一星半點奸計得逞的得意。
“我。。。”周泰年啞然。“都坐下。”冷意神色嚴厲,有點不耐煩地掃了一圈。周泰年不甘不願地哼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
付沂南伸手,只見凳子的另外一頭也有一隻手,一瞬間,他同甘陸的視線撞了個正著,無奈甘陸是個練家子,猛地一用力,凳子就脫出付沂南的手,他再想去抓,甘陸已經坐在了上頭。
“廢物。”周泰年痛心疾首,只能眼不見為淨,將實現轉回桌子上。四方桌三個位置已經坐了人,沒有挑選的餘地,付沂南壯著膽,恬著臉同周泰年打商量。
“師父,我同您換個位置?”嬉笑一聲。“換什麼位置,大男人挑三揀四。”周泰年瞪他。“我喜歡吃雞。”他眼珠子轉了轉。
“你手就這麼短?連盤雞都夠不著?那甭吃了。”周泰年毫不動搖。付沂南怏怏地坐下。他不過是想挑冷意身邊的位置,他師父怎麼就這麼不通透呢?
“付少已經拜了周叔叔為師?”甘陸淡淡地口氣,卻不難聽出裡頭的笑意,一半嘲笑,一半嗤笑。
“他是我關門弟子。”周泰年一點也不願意承認付沂南是他門下的,就他那點天賦,就算其他徒弟不是每一個都算師門之光,可付沂南絕對是師門不幸。但是現在是在叛徒甘陸面前,他有事護短的周泰年。
“我還記得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