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常被恥笑的女相終於有了點實質性的好處,付沂南得意非常。
冷意臉皮抽動,雜貨店老闆娘是出了名的好色,但凡見著生相好的顧客就白送,老闆一面痛心疾首一面無可奈何,誰讓他是妻管嚴!
一隻手扯開創口貼有點困難,付沂南伸手搶下來嘟噥道:“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吹了吹她的傷口,氣息溫熱,小心翼翼地將創可貼貼上去。
冷意沒有想到付沂南這麼厲害,她以為穩贏不輸,卻是中途被付沂南反超了,兩人車碰車地糾結了好一會兒,到底是冷意狠,一個急轉將他卡在縫裡,自己衝過終點。
“我不服!再來再來!”付沂南看著game over的字樣,不滿地大叫,想他十年前就是稱霸本市的車神了,本市哪條道的最快紀錄不是他創的。
冷意挑釁地哼笑一聲,兩人重新開始,時不時便是付沂南的叫嚷,夾雜著冷意的冷嘲熱諷。周泰年哼著小曲,這丫頭許久沒這麼高興了,小夥子雖然長相不討喜,不過還挺得丫頭歡心,說他是小白臉真不錯。
“今天晚上不招待客人。”周泰年的聲音很大,像是刻意告訴裡頭的人有人來了。冷意正在取笑打網球的付沂南頻頻失誤,聽見動靜,豎起了耳朵。
“你是那個天王吧?”周泰年一字一字咬得很重。付沂南迴頭,只見冷意一臉的驚慌,對上他的眼有些無措。
“周叔叔,我知道你認得我。”不速之客的聲音很有禮貌。“你可是天王,我這市井小民怎麼能認識你啊?”周泰年諷刺道。
“周叔叔,暖暖有沒有來過?”他也不介意,只問了一句。“暖暖也是你叫的?”周泰年哼哼。
“大年三十開店,也只有暖暖你才肯。”他聲音蘊含著幾分焦急,又有幾分驚喜,說話間便往裡走,周泰年有些喝高了,腳步都虛浮了,身手施展不出來,也攔不住他。
29、拜師學藝的小白臉 。。。
“付少?”他有點意外,沒想到竟是付沂南。付沂南靠在牆上,手一個勁地揉著後腦勺,冷意這一下也忒狠了,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撲到牆上,腦袋結結實實地親吻了一下牆壁。
“天王是來找人?看見我是不是有點遺憾?”付沂南微微笑,表情不太自然,身前撲著一個冷意,臉都埋進他敞開的衣領,小手冰涼,揪著他腰間的毛衣,涼意一點點侵入,冷得他打顫。
“也許久沒有見過面了,三十晚上還能見一面也算是難得,怎麼會遺憾呢。”天王臉上到底有揮之不去的失望,“不過付少會來城東,倒是出人意料。”
“天王不是也來了嗎?”付沂南一旦端起老闆的架子,也是像模像樣。“年少的時候在城東住過一陣,也算是半個城東人。”天王笑容裡帶著一點回憶的味道。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雖然底子差點兒,可我瞧著心善,不像有些人,忘恩負義的東西。”周泰年搖晃著酒瓶子走過來,一掌拍在付沂南的肩膀上,喝了酒沒點輕重,疼得付沂南耳畔嗡嗡作響。
“周叔叔,我只是想知道暖暖在哪裡,如果你有她的訊息,還希望你能通知我,畢竟我和暖暖之間的恩怨,還是我們自己解決比較好。”天王眉眼向來凌厲,即使笑起來也顯得太過氣魄。
周泰年氣得面色通紅,手抖得厲害:“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天王依舊是表情平靜,似乎才注意到付沂南身前的女人,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既然付少佳人有約,我也不好打擾。”抬腳往外走,腳步很輕,卻很穩當。
“混蛋,這個混蛋!”周泰年氣氛地將手裡的酒瓶子擲在地上,“他還有什麼臉面來?他媽的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周泰年,這麼大的火氣,都一把年紀了,小心中風。”冷意幾乎立刻跳出了付沂南的懷抱。付沂南只覺得懷裡柔軟的觸覺消失殆盡,有點會不過神。
“我她媽瞎了眼,竟然會收他做徒弟。”周泰年喃喃,冷意冷笑:“從前不是還誇他天資聰穎,骨骼清奇嗎?”
“你認識他?”許久,付沂南才開口,生冷地追問,“剛剛那樣的反應是為了躲避他?”
“何止認識,簡直是仇深似海。”冷意從青草綠的外套口袋裡掏出煙盒,叼上一根菸,打火機一點,煙霧瀰漫開,模糊了她的臉。
“說過多少遍了,不准你抽菸!”付沂南拔出她嘴裡的煙,丟在地上用力碾滅。冷意無所謂地聳聳肩,將煙盒收回口袋裡。
“你別瞧他平日裡一副紳士模樣,當年在城東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周泰年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