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這樣…這樣絕情。猶記得當年他橫行城東的時候,城東那一片算是老大的人物,女兒容貌不說傾城,卻也著實不錯,可是他心裡已經放了一個人,老大的女兒追的很緊,他卻拒絕得很絕,傷得人家小姑娘逃往異國他鄉。
一排一排扎著錦緞蝴蝶結的位置上貼著每一位嘉賓的名字,大概是真的和舞霖有化不開的恩怨,位置竟也安排在一起,左右挨著,再過去便是走道。
“真是想不到,半年前還是毫無名氣的三流演員,今天竟然能坐在影視盛典的頒獎現場。”舞霖這話聽不出褒貶,只有一種世事無常的感嘆。
“聽說你和SEE的付少走得很近。”見冷意不回答,舞霖又開口,視線卻是偏轉想左前方。
冷意順著她的目光,付沂南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他作為神秘嘉賓,是不透露姓名的,左手邊是今晚最佳女主角的熱門人選,與舞霖纏鬥多年的金薇薇。兩人時不時說上一兩句話,根本聽不見內容,唯有金薇薇的笑容最為明顯。
冷意淡淡地勾了一下笑,付沂南像是收到了感應,竟是回了頭,就在她錯開目光的前一刻,他對她挑了挑眉頭,算是打招呼。
“不過付少好像和每個女星都熟悉。”這是極難得的情況,在冷意沒有戰意的情況下舞霖還要窮追。
“哦,是嗎?好像…和你不熟吧。”冷意開口便是一記重創,舞霖和付沂南卻是是特別清白的一對組合,只在她參演SEE投資的片子遇到危險時,付沂南英雄救美了,確切的說,該是付沂南身邊的保鏢英雄救美了,這筆恩德卻記在了付沂南的頭上。
大約是許久沒有上高香,好運統統退散,左邊是舞霖也就算了,右邊竟然是戴嬌嬌。說來上一次同衛崇清雙人封面的國慶特別刊銷量創了年度最高。《潮汛》後來還邀請他們兩人又補拍了一組照片作為贈品海報,只是動作規規矩矩,尺度也是恰到好處。
她還清楚地烙著是總監親自監督拍攝的,每當衛崇清和冷意有那麼一點點的肢體接觸,總監就疾言厲色地喊停,儼然是惶恐孩子早戀的中學家長模樣。
“冷意,你這都臭名遠揚了,還能拿到提名,到底在付少那裡花了多少工夫?”戴嬌嬌說話刻薄,冷意見怪不怪。
“你這樣收視長低的都能拿提名,我這種收視屢創新高的怎麼就不能提名了?”冷意反問。雖然冷意這反派的形象深入人心,但是幾部片子的收視率都是非常喜人的,戴嬌嬌一共一部片子,還被冷意的劇作圍堵得苟延殘喘,撿那一點零頭的收視率。
“冷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張俊生剛和我在一塊的時候你那眼神,殺人似的,現在是不是慶幸虧得沒了張俊生,不然也攀不上付少這麼棵大樹。”戴嬌嬌恬不知恥地嘲諷。
殺人…她輕笑,倒是不至於,其實冷意也有點記不起來為什麼會同張俊生在一起,是看中他的才華,或是認準了他的人品?說起才華,熬到三十歲,就出了一本《霧都傷情》這樣折本的片子,都說好導演是搞得了藝術,捏得住商業,能將兩者合一,張俊生明顯是失敗的,說到人品…會劈腿的男人…早已打上了渣子的標籤。總之,不關愛情什麼事。
“可別說得那麼輕巧,不然你也試試,踹了張俊生去攀一攀付沂南,看他瞧不瞧得上你。”冷意看著戴嬌嬌身側的面色極難看的張俊生本尊,最近似乎風頭不順,一部作品都沒有接到,幾乎像是被公司雪藏了,戴嬌嬌還指著他這個新銳導演力捧,現在反是沾染了他身上的晦氣,成了票房毒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付沂南?冷意,你真是好大的派頭。”這個圈子裡再老資格的前輩巨星也要稱付沂南一聲付少,冷意這麼連名帶姓的喊,有點像是挑釁。
冷意是有些喊習慣了,眼睛又忍不住望向付沂南的位置,那廝交疊著雙腿,也不再同身旁的金薇薇說話,目光落在臺上。
“天王在那邊!”身後一排是另一家公司的藝人,看著面不太熟,大約也不是什麼有名氣的。話語裡的興奮倒是像普通的追星族,難以抑制。“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地誇開了。
天王幾乎是坐在角落裡,黑色的西裝有點閃光的效果,頭髮漆黑幾縷豎起來,將不羈彰顯得很徹底。左右的位置都空著,像是一條界限,沒有人敢越過這條界線同他攀談,閉著眼,安安靜靜如同在沉思。
“真是難得,天王竟然會來擔任頒獎嘉賓,我一直以為是主辦方故意放出的假訊息,噱頭而已。”舞霖笑了笑,“入行這麼多年,還真沒在哪個頒獎典禮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