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的嘴唇溢位惡作劇的笑容:“想要就來搶啊。”
“我搶到了是不是就是我的?”小手又急又快,迅速從他手裡將娃娃多下來。一群人有些驚訝,回頭發現是個個子矮矮的小丫頭,襯衣洗得發黃,褲子還短了一截。
“是…是你?!”小男孩細長的眼瞪得老圓。“有點良心,還記得我。”她笑起來,正在換牙,缺了兩顆犬齒。
“吶,你的布娃娃。”走到小女孩面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把布娃娃塞進她手裡。小女孩懦懦地說了一聲謝謝,撒腿就跑走了。
“你怎麼在這兒?”小男孩見她不搭理自己,拉住她的襯衣,藉著力量懸殊,強行扯到自己面前。
“家裡沒人了唄。”她撇撇嘴,她媽也不知道要逃多少天,什麼時候來接她,她一點也不喜歡這裡,連吃飯睡覺都看得很嚴。
“你這麼可憐啊?”他同情地拍拍她的發心,被她伸手拍掉,睨著他:“你不是也被家裡人拋棄了嗎?”
“我是來這裡送東西的。”小男孩抬高了嗓門,彷彿害怕她不信,扯過身旁昏昏欲睡的男孩子:“容北,我們沒有被家裡丟掉,我們是不是來送東西的?!”
“東西每年都送,付伯伯不是說你太調皮,讓你來待幾天嗎?”叫做容北的小男孩揉著眼,非常不給面子。
“哦。”她拖長了聲調,笑嘻嘻地調侃,“果然是被家裡面拋棄了啊。”男孩一張白嫩嫩的臉漲得通紅:“我沒被拋棄!”蒼白的辯駁,一點實質的效果都沒有,反而逗得她越發樂了。
“你幹嘛總跟著我,你不是還帶著兩個跟班的嗎?”她坐在鞦韆上,被他擠著往角落裡縮了縮。
“容北還在睡,聞西畫畫去了。”他嘟噥一句,抓住鞦韆的一條邊,兩人有那麼點默契,前後還算一致。
“今天中午我可把肥肉也吃了!”像是炫耀,小男孩揚起下巴。“有本事下次把骨頭也吃乾淨。”她斜眼,兩人一言一句進行著符合年紀的非常幼稚的對話。
“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小男孩踟躕片刻,磨磨唧唧地問出來,“我家裡有很大的花園,還有很多很多玩具和好吃的。”又迫不及待地補了一句。
“哦,回家了呀。”她扯了一下嘴角,“總算不用再睡這麼硬的床,開不開心?”屈指敲了敲他的腦門。
“我要是變笨了怎麼辦?”他揉著腦門,小聲抱怨,話題順利地被扯開。“本來就不聰明。”她嬉笑,又敲了敲,兩人就在鞦韆上扭扯起來。落葉黃昏,美麗無比。
“張叔叔,我想領養個孩子。”小男孩扯住管家的手,話音未落就驚詫一片。“付少,你還太小了。”管家語氣婉轉。
“我不管,反正我要把她帶回去!”小男孩耍賴,管家無法,只能去尋找。“付少,您還記得她的名字嗎?”管家耐心地問。
“名字?”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又急著形容,“就是個子矮矮的,總是還穿著一身白襯衣黑色褲子的。”“那個孩子啊,今天早上已經被她媽媽接走了。”負責人笑眯眯的,像是做了一樁美事,“不然付少看看其他的孩子?”
“走了?”突然間心裡空蕩蕩的一片。
“媽媽,晚上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她牽著媽媽的手。“想吃什麼吃什麼。”她媽拍拍胸脯,“媽媽贏了一大筆。”
她回頭望了一眼大鐵門,黑色的車子停了一溜,她從沒有問過他的名字,反正…也不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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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經意的噓寒問暖 。。。
臺下的工作人員突然跑上臺,在貌美如花的主持人身邊耳語幾句,主持人驚慌地仰起頭在二層的包間掃了一圈,默默收回視線,話題又回到電影本身。
冷意順著她剛剛的視線,二層一溜排的包間,最正中的視窗趴著一個人,絳紫的風衣較男人來說,色彩豔麗了一些,棕色的頭髮被身後的燈光照亮了一小撮。見冷意抬頭,閒適地同她招手。
首映前半小時,主角的採訪結束,觀眾席最中間的幾個位置預留給主創人員,衛崇清的名字明明貼在洪旗兒身邊,卻挑了冷意右邊的位置。
冷意這凳子還沒坐熱,就有人過來喊她:“冷意小姐,付少有請。”“今天是首映,後面這麼多媒體,不好缺席。”在一片嘈雜中,冷意儘量壓低了聲音,“同付少說聲抱歉。”
離開場最後五分鐘,突然間背後亮個不停的閃光燈像是集體罷工,刺眼的光瞬間消失殆盡。付沂南一張臉拉得老長,乳白色的圍巾掛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