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不對，這不單單是黴氣。”石山玉臉色一正說道，“這看似是黴氣，可以讓人倒黴，但是……”
“這是刑罰。”
而在此時，傅鐵生怔了怔說道。
“刑罰？”馮天林有些疑惑，不解問道：“什麼刑罰？”
“你們看到沒有？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倒黴，這些黴氣是有目標性的。”傅鐵生眯起眼睛，有冷冽的精光迸發，認認真真打量起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倒黴的人，或多或少都幹過些不道德的，嗯，都做過或大或小的壞事。”
“你是說，這些黴氣都是衝著……”
馮天林有些驚訝起來，猛然發現此事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簡單來說，就是衝著壞人而去。”石山玉淡淡說道，突然想起那兩個小傢伙了。
難道和他們有關？
他皺了皺眉頭，越想越有可能。
而在此時，傅鐵生突然閉上眼睛，在細細地感受什麼。在恍惚之間，似乎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個幼稚的聲音。
“這個是壞人呀，這個也是壞人呀，哎呀，這個還是壞人呀……”
他怔了怔，當他要認真聽的時候，那個聲音就不再出現了。
這是兩個小孩子的聲音，似乎在這兩個小孩子說壞人的時候，就給那些倒黴的人貼上了壞人的標籤。那些黴氣就是因為那兩個小孩子，給別人貼上壞人的標籤，才會衝那些人而去。
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些倒黴的人都被兩個小孩子審判了。
此時，傅鐵生猛然明白了什麼，就睜開眼睛，說道：“他們已經被審判過了，所以才會天降黴氣，讓他們倒黴……”
“這是刑罰！不過，刑罰很小，看起來就像倒黴一樣。”傅鐵生沉吟片刻，又補充說道。
“原來這樣。”
馮天林點點頭，接著就疑惑問道：“難道是府君出的手？”
“府君是何等存在？又豈會做這區區不足道之事？”石山玉搖搖頭，越來越肯定是那兩個小傢伙搞的鬼。
“也對，這不像是府君的手筆。”
馮天林同意，接著說道：“既然不是府君，那又會是何人？”
“難道是府君在考驗我等？”傅鐵生突然說道，並沒有回答是何人，而且他也不肯定，自己是不是出現錯覺。
“考驗？”馮天林愣了愣。
石山玉皺了皺眉頭，沉吟一下說道：“考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都這麼久了，府君不可能沒有半點覺察。如果這是一場考驗，那麼府君是想讓我們去……阻止？”
“雖然像是被審判過的刑罰，但是……這如同兒戲。”
傅鐵生搖搖頭，感覺這刑罰太過草率了，沒有半點的莊重，心裡頗有不滿。
“的確有些兒戲。”
石山玉聽到驀然一笑說道，他現在已經有九分肯定，這是那兩個小傢伙搞出來的。接著，他就看著傅鐵生和馮天林兩人，說道：“既然府君不出手，那麼就由我們來出手吧。”
這時，他看向四周，那些繼續倒黴的人，以及一片狼籍的宴會，說道：“要不然，李家的宴會就要雞飛狗跳了，甚至還有可能會見血。如果出了人命，這樣就更加不好了。即使他們真是壞人，甚至是十惡不赦，也不該如此兒戲。”
“說得對。”傅鐵生點頭，他有些生氣如同兒戲的刑罰，感覺太過不尊重以及莊重了。
“那我們該如何做？”馮天林問道。
“我剛剛看到兩個小孩子，應該和他們有關，現在先找到他們。”石山玉想了想說道。
“兩個孩子？”
傅鐵生愕然，難道剛剛自己並不是錯覺？如果真是那兩個小孩子所致，那麼這還真的是兒戲了。
“不錯。”
石山玉微微眯著眼睛，說道：“這兩個小孩子很不簡單，應該是跟隨在府君身邊的小童，只是調皮了些。”
接著，他停一下，又言，“如果這是一場考驗，也有可能是府君授意。即使不是授意，也有府君的默許，而府君也正好以此來考驗一下我們……”
傅鐵生和馮天林不言，但是已經認同石山玉的分析，而且最後那個可能性最大。
而在此時，兩個小傢伙依然在捧著大盤子，一邊走一邊吃還一邊喊：“哎呀，掃把星降世了呀，大家要注意呀，小心倒黴呀，小心倒黴呀……”
而在院子裡的封青巖，也注意到莊園裡的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