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的懷抱少了強勢,多了說不出口的包容和溫柔,她並不會討厭或排斥,但這些話要怎麼說出口?
她扭著纖細的指頭,在心裡埋怨他煞風景,硬要問些有的沒的。
“如何?”他向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你要我怎麼說?”紅雲聚集在粉嫩的兩頰,她努力想板起臉,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說出來的話也跟嬌嗔一樣。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以後能不能抱抱你。”或者親親她,。不過這話暫時還是別說的好,免得她小姐惱羞成怒,狠狠的刮他一頓。
“我,我……我……”一個字說了老半天,水綺羅還是無法老實承認心中的感覺。
要她承認喜歡他的懷抱或者喜歡他的胸膛更勝他的畫?
天殺的,她確實無法否認。
無法否認自己的逐漸喜歡上他的味道勝過於酒香,無法否認自己擔憂他的病情勝過一心想拿到手的繡圖,無法否認自己在乎他的看法勝過一切,無法否認自己看重他勝過全部,無法否認自己不喜歡他。
“殺千刀的混蛋……”水綺羅忍不住低咒。
到底是打何時起,他在她的心裡埋下如此深的情感,而且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以至於她一點也沒發現。
事到如今,他順理成章的佔據了她所有的心思。
是不是早在她開始懂得觀察他的氣色,擔心他的身子,無論拿不拿得到繡圖,都堅持跟在他身邊時,事實就已經擺在她眼前,只是她從來不願去承認自己早已喜歡上他?
混蛋?
“你是在說我?”向晚輕笑。
瞧她粉嫩的臉兒緋紅,即使羞赧也還要嘴硬,他看了實在覺得好笑,放不開她的感覺在心裡越來越強烈。
“誰在說你了?”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水綺羅彈起身,腦袋卻不小心撞到他的下頷。
“噢,好痛。”相同的呼聲同時出自兩人口中。
被“撞”回了椅子上,水綺羅一手揉著腦袋,眼眶泛起溼潤的水霧,疼皺了一張嬌顏。
“我看看。”聽見她喊疼,向晚心一揪,顧不著自己同樣隱隱作痛的下顎,忙想看看她怎樣了。
結果沒料到,他低頭想看她時,不死心想逃離開他可觸及範圍的水綺羅又站了起來,兩個人再度強碰,才剛撞到的地方二度受創。
老天,腦袋被撞這麼多下,她會不會變笨變呆呀?
向晚捂著下顎,他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
真是的,他們怎麼會撞來撞去的?
“又不全然是我的錯……”她的頭是石頭做的嗎?
“難道是我的錯?”他不要動就好了,偏偏他還動來動去的,才會害得兩人有第二次“親密接觸”!
聽她的語氣,向晚知道若不好好安撫她,肯定又是一場架要吵,橫豎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