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無比,再加上對侵佔自己家園神民的無窮恨意,很快就成為了守衛黑風谷要塞的一隻主力軍。
一年了,在羅斯公爵的率領下,這隻鐵血雄獅硬生生將數十萬神民擋在要塞之外,沒讓他們向內陸推進哪怕一步。
這期間付出的艱辛和汗水常人難以想象,上百萬的戰士將自己的骨灰永遠留在了這裡,負責統計戰損的軍官甚至無法得出一個準確的數字,更別提他們是誰?叫什麼名字?
戰爭的傷痕是巨大的,一波又一波來自大陸各處的軍隊不停地向這裡開撥,很多戰士剛剛來到要塞,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要塞的樣子,屍體便被送回內陸。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疲憊,一年了,這一年中每當太陽下山黑風谷要塞都會毫無例外的收到神民的猛烈進攻,這就像是一道緊箍咒,時時刻刻刺激著戰士們疲憊的神經。
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的同時,數百臺大型照明卡械在要塞的頂端亮起,將整個山谷對映在慘白色光線之下,這些大型照明卡械每點亮一分鐘都需要大量的能源,戰爭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就是對國力的考驗,戰場上每一天的花費都是天文數字。
老兵無所謂的蹲在地上聊天,享受著也許是生命中最後一刻的寧靜,而那些剛來到要塞的新兵則是懷著惶惶不安的心情,在那裡摩拳擦掌,他們渴望著戰鬥,卻不瞭解戰鬥究竟為何物。
一名面容稚嫩的少年扛著比他身高還要高的中型卡械迎風而立,他身上那套嶄新的軍服被打理的乾乾淨淨,不著一絲灰塵。眼神中滿是期待,像是再問:“敵人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出現?”
在他的身後,一位四十幾歲的老兵席地而坐,絲毫也不在意地上的泥濘,手裡握著一個黃銅酒瓶,悠哉悠哉的喝上一小口,一抿嘴,極其享受的舔了舔嘴唇。
“小子,你是哪裡人?”這名老兵問道。
年輕的戰士聽到有人在叫他,轉過頭向著這老兵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二等兵王海波,來自冬月帝國西山行省。”
老兵擺了擺手,“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這樣下去敵人還沒來你自己先緊張死了。”
另外幾名老兵聽到這調侃的話語,摟著肩旁哈哈大笑起來,“娃,你今年多大了?斷奶了沒有?”
新兵王海波感到很氣憤,保家衛國是一名軍人的驕傲,可這些老兵的做派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吊兒郎當,毫無軍人的樣子。
“小子,你是什麼時候參的軍?”這老兵又飲了一口酒問道。
“我已經參軍五個月零十四天了。”王海波驕傲的說道。
“哎,五個月的新兵就被派上戰場,難道帝國沒有軍隊了嗎?”這老兵自言自語的說道。
另外幾名老兵也忍不住的惆悵起來,在戰場上,新兵能活下去的機率很低,這些沒見過血的牛犢子空有一腔子熱情,真打起來反而不知所措。
這一年裡他們見過無數像王海波這樣的新兵,他們來了又走了,能活下來的無疑是幸運,可惜這種幸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
“你過來,坐在這。”老兵喚道。
王海波不敢不聽命令,來到這老兵身邊,看著泥濘的地面,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坐,而是蹲在了那裡。
“小子,給你喝一口。”老兵將酒壺遞給王海波。
王海波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軍隊裡禁止飲酒。”
老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酒壺,收了回來。
“小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戰鬥到底是什麼樣子?”老兵問道。
王海波堅定地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西方。
老兵呵呵一笑,不緊不慢的解開自己髒兮兮的軍服,上面滿是油花和汙漬,寬鬆的軍裝上只有三隻釦子,其餘的也不知何處去了,氣味和王海波家裡的馬廄一樣難聞。
“看到了嗎?這就是戰爭留給我的。”
王海波透過照明卡械發出的慘白色光線,看到這老兵的胸前有一道火紅色的巨大傷疤,深深地嵌在面板裡,從肩膀一直撕扯到小腹,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來的。
王海波臉色變了又變,他似乎看到了這老兵身負重傷倒在血泊之中。
“老周,又在炫耀你那勳章,這玩意誰沒有,小子,讓你看看我的。”一名光頭老兵嬉笑著說道。
說完,他退下左眼那隻黑色的眼罩,眼罩十分巨大,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王海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左眼像是被人硬生生挖去一般,空空如也,眼睛周圍有三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