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己在船上給友子寫了七封信,但是一直沒有收到友子的回信,友子是唯一能把自己拉出這無邊的黑暗,無邊的寂寞的人,但是現在的友子在哪?現在的友子可能早就已經魂歸天際,可能早就已經陷入了永恆的寂寞之中。
原來自己的理想在寂寞之中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原來自己的敵人不是那面目猙獰的一臉鬍子的老韓,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手持一把紅纓大刀,猶如猛虎下山一樣的老韓的前世,雖然他只是自己的噩夢,但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過往了,自己最害怕的可能就是友子的眼神,那雙清澈的讓自己的心破碎成無數碎片的眼神……
時光依舊在這樣的漫無目的的流逝,而自己的體力非但沒有補充上,反而隨著無情的時光在流逝著,眼前的黑暗依舊是那麼的黑暗,集裝箱的裡面和外面都沒有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沉寂……
集裝箱裡的這種寂寞的日子,是自己有記憶以來最痛苦的日子,雖然自己有過失去友子的痛苦,雖然自己有過在老韓那原始土著式的瘋狂的絕地反擊,把自己身邊的戰友拉進地獄,但是那些都不夠可怕。
可怕的是這種黑暗中的無邊的孤寂,那種寂寞的感覺宛如一個人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思念著家鄉的櫻花一樣的痛苦,那樣的撕心裂肺,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