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孤零零的被夾著黃沙的風吹的乾燥的讓人想死。
李睿好歹是上過大學的人,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那時候的大學生不說天之驕子也是很是有自豪感的,不像現在的大學生比大白菜還賤。李睿沉思著,如果按照每小時的時速來算,算去自己在國家安全域性的日子,飛機飛到了以後大概只有幾個大一點的城市有機場,如果是空降在烏魯木齊的話,按照時速測算的話,是多少小時到的監獄,大概自己的監獄能在沙漠裡什麼位置。
正在尋思著的時候,監號的老大大肚子叔叔抽著菸袋鍋,津津有味的聽著全是吱吱拉拉的噪音的老式半導體收音機,抽了幾口菸袋鍋又習慣性的在床頭的大茶缸子裡磕了磕,磕乾淨了卻轉過頭盯著自己,大聲的問道:“小白臉,你在哪過來的啊?因為什麼進來的啊?判幾年啊?”
李睿啃著如同磚頭一樣的饅頭,馬上回答道:“我是哈爾濱的,得罪了當地的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然後就給我安了個罪名扔到這裡了,估計這輩子再也出不去了……”說著說著竟然真的哭了出來,那潸然淚下的表情讓阿不來提看了都不免心酸,都想好好的把李睿摟進懷裡好好的疼愛一番……
大肚子叔叔攏了一下大鬍子,不免對李睿生出了好感,畢竟自己也是得罪了領導才進來的,想到這裡的大肚子叔叔立刻問道:“你是怎麼得罪了領導的?反正閒著沒事,在這裡就幹半天的活,剩下就是夜班,都閒的沒事,你說來聽聽!萬一好了的話我罩著你……”
李睿是幹啥的啊,賣二手房的經紀人出身,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與生俱來的,而且經過多年的磨練應該是練得爐火純青的階段了,看到大肚子叔叔這麼說,馬上就猜測到大肚子叔叔一定是被報復扔進來的。
所以李睿立刻腦中一轉,娓娓道來:“我一個賣二手房的能咋的,我們那的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的姘頭在我這裡賣房子,我就是沒事帶人看房子,一來二去的大家就犯糊塗做了男女那點事,但是對方是誰呀,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想調查出這點事還不容易嗎?於是我就被安排了個罪名,連審判都沒審就扔了過來……”
大肚子叔叔恨恨的說道:“那你就好好的在這裡待著吧!周圍都是大沙漠,你看看你怎麼也出不去了,我也是仗著人緣好,和這裡的管教關係不錯,他們定時也給我弄點旱菸來,要不在這裡就悶死了……”
李睿也趁熱打鐵的問道:“那大哥你是因為啥進來的啊?不會和我一樣也是被冤枉的吧?”
大肚子叔叔恨恨的說道:“媽的,老子自小就跟老爹學功夫,從小到大打架就沒輸過,後來趕上當兵退伍了就在路邊出了小攤,趕上九七年嚴打的時候,那時候幾個恐怖分子在伊犁炸公交車,還炸商場啥的,趕上我們這邊的人要挨個排查,那個領導家的公子非要藉著機會佔我點便宜,我這火爆脾氣能受得了嗎?立刻打了他個半死,結果就因為這個給老子扔進了看守所,在裡面他家的兔崽子又來仗勢欺人的想打我,幾個民警都沒按住我,抓住那小子就又是一頓暴打,打的差不多了一幫警察才按住我,把我扔了進來,現在在這裡呆了十多年了。”
看著大肚子叔叔的一臉落寞,李睿立時斷定出來,這個大肚子叔叔和監號裡的很多人都是嚮往著外面的生活的,記得自己好像看過美劇的《越獄》的,如果要是跑的話,比這些人又多了一些技術含量。
於是李睿說道:“大哥啊,你都在這裡呆了十多年了,就算那領導也該調走了吧!早就該把你放了吧!怎麼你還是呆在這裡啊?外面的世界現在可不是十多年前了,那是日新月異啊……”
東戈壁監獄的這個監號裡好多年沒有新人來了,大家最少的也在這裡呆了好幾年了,對外面的嚮往逐漸也就淡了,突然間來了一個能說會道的李睿,登時就如同來了一個郭德綱似的,誰都希望他多講兩句。
這邊阿不來提立刻說道:“趁著還沒下午上工,你講講,外面現在怎麼睡女人?在這裡天天的憋著,新來的那小子沒來的時候,我只能打、飛、機解決,新來的那小子細皮嫩肉的,真給勁啊……”突然間想起來李睿就是新來的那小子,阿不來提立刻就收住了話,後面的晚上讓新來的那小子陪你的話就是沒說出口……
李睿這個尷尬啊!我就是新來的那小子,你咋尋思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的?這不是和黃宏演的《鐘點工》的那個小品似的嗎?我招誰惹誰了?問個時間就把我給強暴了……
但是李睿此時明顯不能當著面發作,此時人在屋簷下的,還是低調才是王道,於是李睿諂媚的說道:“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