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韓已經被打倒在地上了,一幫人把手腳都按的死死的,也沒辦法接過那支香菸。
此時那個坐班笑道:“放開他吧!這個傢伙挺有意思,兩招就能把我放倒,有兩下子,這年頭進來能這麼硬氣的沒有幾個了,都鬆手,讓他站起來,沒事的時候再和他練練。”
老韓明顯很不適應,但是身後的壯漢都鬆開了手,老韓掙扎著坐了起來,但是腦門子上的鮮血已經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了,老韓很不經意的也不擦,就是順著高挺的鼻樑流到臉上,順著光潔的下巴就一點點的流到身上,就這樣老韓彎腰撿起地上的香菸的時候,就任由鮮血滴滴答答的滴到地板上,隨手在臉上擦了一下,然後蹭的臉上都是,更是倍增了猙獰。
老韓隨手叼上了香菸,氣勢十足的對著這個坐班小胖子吼道:“哥們,火呢?不會……”
小胖子豎起食指在嘴唇上,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在靠窗子的大鋪的床頭底下摸出一個打火機,然後扔了過來,老韓才想起來這裡是看守所,抽菸都是違禁的,但是接過來打火機想了想,又笑了出來,看守所怎麼了?反正自己進來的時候沒有煙也沒有火了,大不了提審的時候受點苦罷了。
想到這裡的老韓把煙夾在耳朵上,也沒抽,打火機隨手揣到了自己的兜裡,然後脫掉了上身血跡斑斑的T恤,然後用衣服在腦袋上把血擦了又擦,好在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止血的跡象了。
於是老韓又笑著對那個坐班的,叫帥軍的小胖子說道:“有去痛片嗎?一片就夠,然後再給我一張紙行嗎?”
看著小胖子坐班帥軍在自己的褥子底下又翻出來一聯去痛片,隨手摸出來一片扔了過來,然後老韓隨手接住了,完事旁邊就有一個老犯遞過來一張劃葉子劃壞了的葉子紙,於是老韓接過來,直接把去痛片掰成兩半,半片用打火機先碾碎,然後摸著自己逐漸止血的傷口,把碾成碎末的半片去痛片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完事又是把剩下的半片去痛片碾碎,然後把香菸裡的菸絲擠出來,和去痛片攪和在一起,完事動手在低下撕下一片足夠捲菸的紙,把菸絲和去痛片的混合物均勻的灑在了紙上,然後動手卷了一根又細又緊的手卷煙,完事扔給坐班的小胖子,笑道:“抽這個,活血化瘀……”
完事老韓又撕下了一塊煙紙,用剩餘的粉末和菸絲,輕輕的,彷彿對待自己的情人一樣的,輕輕的卷在一起,彷彿生怕灑掉一點去痛片的粉末,還有就是菸絲一樣,小心翼翼的捲起來。
卷好了以後,老韓撕掉了上面捲菸的揪揪,掏出打火機,輕輕的點燃了手捲菸,很是陶醉的靠著背後的牆壁,反手拿著煙,然後邊吸菸,邊用手揮舞著,省的在外面能看到屋子裡的煙霧……
小胖子坐班在枕頭下面翻出一面小鏡子,然後掏出一次性打火機學著老韓的樣子靠著監欄抽了起來,然後小鏡子直接就在走廊裡來回的巡視著,這樣就正好看到走廊裡有沒有巡視的獄警。
過了一會,老韓和坐班手裡的捲菸都抽完了的時候,老韓愜意的靠著牆,那個小胖子坐班帥軍就招呼老韓道:“過來坐,胖大哥,正好今天沒啥事,咱倆嘮嘮,你們繼續碼鋪……”和老韓說完,就對著靠在牆壁兩側的那些犯人們怒吼著。
老韓也樂的下坡驢,這個小胖子挺扛揍啊!自己的一個虎抱頭,外加一個掃堂腿,還能活蹦亂跳的,看來應該不是一般的人物,要不然一般人經過自己這麼兩下的話,能不能站起來說話還兩說呢。
不過老韓也沒說什麼,把剩下的小半截的菸蒂遞給旁邊剛才被自己一腳墊步側踢踹飛了的傢伙,看著那個傢伙正在自己面前一直的揉著胸口呢,估計是現在還沒緩過來呢,自己的一腳墊步側踢那可是除了力量以外外加體重和慣性的一腳,一般人承受不住那是理所當然的。
老韓很是順其自然的一個人,直接也沒客套,直接就坐在了這個小胖子的旁邊,然後低聲的說道:“你想怎麼樣?天天報復我?沒事咱倆在裡面閒著也是閒著,整天的死磕?”
小胖子坐班帥軍趕緊的揮了揮手,笑道:“大哥你的功夫太厲害了,如果就我一個人上的話,根本打不過你,不過咱們這個監號裡是有規矩的,話說國有國法,監有監規是不是?既然進來了,而且你也是一人才,這樣,槽子上的散仙還是掛弦子你選,怎麼樣?”(掛弦子,在監號裡擔當職務,比如管鋪的就是管理大鋪上的一眾犯人,器長就是管理便器,再就是管理送飯的時間的刷碗還有放飯什麼的,比如值夜班的就是要成晚上的不睡覺,然後晚上看著有沒有犯人自殺什麼的,是監號裡唯一不用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