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經過十幾年,尚且還沒有一點恢復的起色,畢竟十幾年前的那一次,溫家的眾多長老,可是幾乎被全滅,而那被奉為最強者的溫家太上長老,當初也是一去不復返。
溫家家主溫畢凡,也是猜測太上長老出事了
這十幾年間,溫家的表現確實格外低調,或許正是因為他十幾年前的那一場沒落,即便是其餘兩大家族去溫家場子裡搗亂,溫家家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
溫家大門口,零散地站著三個護衛,這些護衛都有著共同的一個特徵,那便是無精打采。
“你要走?”聽到這相處了十幾年的好友要離開,另一個護衛也是怔了。
“嗯,”那護衛點了點頭,隨後臉上滿是氣氛,“當年我進溫家,也是覺得大樹底下好乘涼,後來家主對我們這些護衛也是還算不錯……可是這十幾年,你看看我們溫家,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馮家,譚家,這兩個十幾年前尚且還要在我們溫家面前如哈巴狗一般諂媚的家族,如今卻是也能站在溫家的頭上拉屎拉尿了還有這兩家的護衛,現在出門,哪個把我們任家的護衛放在眼裡?”
這護衛的聲音,愈發高昂,“我的親戚,幫我在附近‘南武城’找了份差事,雖然不見得比溫家的俸祿高,可起碼不用受這鳥氣”
聽了護衛的話,其餘兩人,頓時也是沉默了。
確實,溫家這十幾年,過的極為不好,若不是因為他們主母出身的原因,恐怕溫家早已經被淪為一個小家族了,小家族,在這流雲城中,可是沒有絲毫地位的
“嗯?”
突然,三個護衛猛地抬頭,卻是發現,不知道何時,在大門十米之外,已經站著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卻是一個白髮老者,不過看其模樣,卻是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意味,頓時,三個護衛也是絲毫不敢怠慢,“請問,老人家這是?”
“我找湄女娃子”
老者的聲音,緩緩響起。
“嗯?”三個護衛,明顯眉頭一皺,顯然從沒聽過溫家之中,有人叫這個名字。
看到三個護衛皺眉,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錯了錯了那稱呼,卻是我在私下叫的,嗯……我找李湄,你們便帶我去找她吧,想來李湄,你們不會不認識吧?”
主母?
三個護衛,頓時一怔。
“認識認識”
先前說話的護衛,連連點頭,隨後看向老者,心裡已經有些推測,“我的媽呀,這個不會是主母家族裡面過來的人啊,人站在那裡,我卻是許久才發現”
隨後,護衛也是恭敬地將老者迎了進去。
在溫家的一個優雅庭院內,卻是坐著一個滿臉愁容的婦女,這婦女明顯不過四十來歲,可是頭髮間卻是一片花白,似是思勞成疾的緣故。
此時,這婦女,正坐在石桌前,拿著一個木雕,這木雕明顯雕刻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臉上滿是微笑,婦女看著的時候,嘴角也是時常不經意間發出笑意。
“主母,又發呆了”
在婦女不遠處,一個侍女卻是不由一嘆。
十幾年的歲月,同樣在侍女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十幾年間,侍女也是已經成家,有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可她,即便溫家這十幾年過的極為不好,還是堅決地呆在溫家主母李湄身邊
不為什麼,就為當年,正式李湄將她從餓死的邊緣,救了回來
侍女,也是一個感恩的人。
“這一眼過去,少爺也是已經走了十幾年,”對於當初那個,時常對自己動手腳的少年,侍女也是沒有一點好印象,可是因為主母的原因,那少年卻也是不敢過分。
“易兒,我的易兒啊……”
李湄的聲音,突然響起,“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怎麼就這麼走了你讓母親一個人怎麼辦?怎麼辦?”
“母親沒用啊……”
旋即,李湄的聲音化作一道陰冷,“你那沒用的父親,十幾年過去,竟然都不敢對一個小家族施展報復,若不是母親家族裡這些年都有事,一時抽不開人手,那小小凌家,早已經覆滅”
“不過,快了快了”
“你舅舅已經答應我,兩年之內,必然松出人手供我驅使”
而突然,一聲“主母”卻是在外面傳來,“主母,來了一個老人家,點名說要找你”
護衛的聲音,滿是恭敬,完全是發自內心,護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