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2 / 4)

小說:情途愛旅 作者:莫莫言

詳,再幹活也行,跟我抬東西搶著搶著幹,還竟抬沉的一頭,再有誰都明白抬東西在前面抬費勁,他卻總在前面抬,一點兒不藏尖,抬進房門時,還告訴我,姨父你老要注意,手別讓門框擠破了,挺機靈個人。我看比以前那個西門強多了。”

“我說也強,就是他右下巴頦上長個痦子,多少有點兒不好看,你說呢?”

“你看哪去了?!他長這個痦子小,像小注粒似的,再說長的地方也行,不是在下巴頦底下正中間,偏右一點兒,一點兒也不場�祝 �

劉敏還想說什麼,東方宙說:“我正和他幹活兒呢,下晚再嘮吧!”說完直奔司馬秋去。

劉敏便過去和英子與小紅一包一包地往屋裡盤行李、鍋碗瓢盆和中藥材。

很快車上東西搬完了,只見司馬秋操起扁擔去後院洋井挑水,東方宙便搶扁擔,司馬秋說什麼不給,不一會兒把水缸挑滿,告訴劉敏說:“姨呀,今後挑水這活兒我包了,一星期我來挑幾擔,就足足夠你們用了。”

劉敏說:“不用了,你正在唸書,你姨父他能挑。”

東方紅卻說:“我和司馬秋想一塊去了,讓他一週來兩次挑行。”

司馬秋卻樂呵呵地劉敏說:“你老聽你女兒說沒,她什麼事兒總是和我想到一塊去!”

“想到一塊好,省著掰生。”

東方紅便一擠眼兒,拿來小條帚給司馬秋掃身上的塵土。

那邊張石頭調轉馬頭要回去,張玉英和生一不答應,都要留下吃飯。張石頭卻百般不允。

東方宙兩口子便趕忙過去相送說:“大哥,你著什麼急,咱們吃口飯再去唄!”

“不了!張石頭揚鞭而行。

劉敏趕著趕著說:“這才是的。大哥來一回連口水都沒喝就走了!”

東方紅一邊掃著塵土一邊喊,張大爺這回不吃飯下次來再吃吧。千萬慢點兒走啊!

張石頭走後,東方宙一家又歸攏一番,直到天黑一切才安頓好。

吃完晚飯,東方紅送司馬秋回學校後,便伏在父親的大診桌上給夏玉玲寫信,次日將信寄出。

信中先將邱老師如何自殺身亡說個明白,然後寫了以下一些文字:

……

玲姐,當你得知這一訊息後。心情一定很不平靜吧!說來我和你一樣,這兩天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眼前總是浮動著邱老師的身影,特別是在天黑睡覺時,因為我膽小,有點兒害怕;膽怯之餘更思索著邱老師她為什麼能走到這一步,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她家庭是地主成分,由於出身不好,一個女人總是不憤這口氣,為了個人的前程。更為了人前能有點兒面子,總想混出個人模狗樣兒來;更由於解放前跟那個大煙鬼前夫沒得到幸福,在潛意識中特別想找個如意的郎君。組成一個美滿家庭,便想法設法透過表現自已來惹人注意,有時不免就偏離了個人人格,才在張玉英和你身上做文章,結果被下放到食堂,陷入了逆境之中。當然這完全怨她自已!但在這時,她理應引以為戒,臥薪嚐膽,具有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的決心,相反邱老師卻不是這樣。而是百般的懊悔,由懊悔而沉淪,但又不甘心沉淪,這勢必要從滿足個人的私慾上來補救,於是便和三狗扯到了一起!由此我就想,人在逆境中,有時不但男人能苟活,女人更能苟活,邱老師說來也有幾分女人的姿色,卻能和傻乎乎的三狗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往,足以證明人能我苟活這一點。換句話說,她這時求得的已不是一個令自已心儀的男性,而是無可奈何地降低標準,說不好聽話,僅僅追求的是異性的性力,哪怕是個有殘疾的人也好,從而實現女性個人的一種生理滿足(當然也包括她後來與食堂炊事班長胖子)!這說明人不管是生活境迂的高也好下也好,總是念念不忘這人間大欲,不然她不會在遺書中寫她死而無憾這句話,這也許就是孟子說的“食、色,性也”吧?!想到這我感到託上個女人也真不容易,於是內心中便有幾多隱痛,對邱老師就這樣地去了,更是同情和惋惜啊!玲姐,你理解我心情嗎?!

其實邱老師本該人到哪河就該脫哪鞋,按說她與三狗都是獨身一人,結合到一起儘管沒有登記,但已形成事實婚姻,同樣愛法律保護,應該好好過下去才對,既使男方條件差點兒,說不聽話也該認命,這可倒好,竟然看不上三狗,以至破鑼破摔,更由於貪圖一已私利(這算不算女人共同的弱點呢),竟然與那食堂班長胖子勾打連環,胖子大她十來歲,一個有婦之夫,全身上下無處不充滿勃勃欲發的獸性,有如魔鬼一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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