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蔣辰身上只穿了一件開襟似的軟質衣服,沒有穿褲子,只有包著紙尿布,這—切都是方便換洗。
直到這個時候,邰名秀才真的感覺到他是個病人,而不是替她戴上婚戒的新郎。
劉展鑫繼續幫蔣辰拍背和按摩,邊和邰名秀閒聊。“你怎麼會同意要來沖喜?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劉展鑫的問題。“你按摩得好棒,難怪總裁會特別請你來。”
“在我的按摩之下,我保證就算他一年都沒法動,肌肉也不會萎縮壞死。”劉展鑫繼續他手上的動作。
“那就得靠劉大哥多幫忙了。”她甜甜的笑著,依照時間表,等劉展鑫按摩完,她就得幫蔣辰以鼻胃管餵食,接著再幫他換尿布。
“你看起來很年輕,是為了錢嗎?我想總裁一定給你很好的報酬,你才肯做這麼大的犧牲。”劉展鑫看著她,眉宇之間多了蔣家人所沒有的熱情。
“嗯,也許吧!”她簽下了保密條款,不該說的她不會亂說。
看著蔣辰張開眼睛,像在看什麼,又像什麼都沒看進去,那遊移的眼神更像是無助的小孩,邰名秀的心微微抽痛,卻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情緒化。
“你有原住民的血統嗎?我看你的輪廓很深。”
“我媽是阿美族人。”
劉展鑫一邊和邰名秀聊天,一邊認真的幫著蔣辰做全身按摩,從邰名秀的護士聊到他當兵,只要話題沒有牽扯到機密,邰名秀都能和劉展鑫侃侃而談。
一個小時後,劉展鑫才幫蔣辰按摩完畢,離開這間新房。
邰名秀來到病床邊坐下,終於只剩她和他獨處了。“嗨,我叫邰名秀,你可以叫我名秀,也可以叫我小妹。”
她握住他的手,那曾經是她可望不可及的觸感,如今握在她的掌心裡,她的心仍是充滿悸動。“我是你的新娘,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那以後我就叫你阿辰囉!”她呵呵笑了兩聲。
“待會兒我會幫你插上鼻胃管,你得忍耐一下,要吃飽才有體力康復。”她感覺他好像在看著她,似乎聽懂了她說的話,只是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想像,那根本是他無意識的反射性動作。
她站了起來,熟練的將細長的鼻胃管插入他的鼻子裡,再將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