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唱片?普里斯萊?強尼賀頓?保羅安卡?還是蓓蒂珮姬?”小秋說。“誰的唱片?保羅安卡?蓓蒂珮姬?”博士說。
“我看還是保羅安卡吧,他的曲子有股特別味道,很過癮!”小秋的丈夫說。“保羅安卡吧,很過癮!”博士說。
於是,保羅安卡那副娘娘腔的喉嚨所唱的歌曲就一支支的出籠了,博士伸長了脖子“恭聽”。小秋和她的丈夫無可奈何的交換著眉語。我凝視著紗窗,那上面正有一隻蜘蛛在捕捉蚊子。空氣僵著,門鈴響了,室內所有的人都精神一振。
一襲咖啡色的大衣,勉強算梳過了的頭髮,舒展的眉毛下有對充滿靈氣的眼睛,端正的鼻子下是張過份堅定的嘴,嘴角掛滿了倔強、自負和堅毅。脅下夾滿了卷宗夾子、繪圖紙,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匆匆忙忙的在門垠上一站。
“哈!是你這個大忙人!”小秋叫著說,“這次可以停幾分鐘?”“二十分!”“噢,難得難得!”小秋的丈夫說。
“你知道他是誰嗎?”小秋問我,“××廣告公司的——”她掉過頭去看她丈夫,“——的什麼?該怎麼說?”
“創辦人,總經理,董事長,業務主任,設計部主任……反正,大部份都由他一手包辦!”
我看他一眼,出於好奇。
他鎖眉,沒注意到我,我想。走到唱機旁邊,他逕自取下了那張保羅安卡,換上一張《悲愴》。回過頭來,他看著我,微笑。“是不是比保羅安卡好些?”
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